还请次辅做主,若是犬子文章尚可,不必赐他会元,只低低的取了,也就是了。”
这话可谓低调至极。
顺天解元,歷来是会元的有力爭夺者。
低低的取了,这不是让人以为,主持顺天乡试的官员,都是一群酒廊饭袋,或者是摄於周墉的权势,故意送上解元的趋炎附势之辈
这要是传出去,必要得罪一大票官员。
此举,智者不为也。
卢太初终於开口了。
他看了一圈厅內的眾人,笑道:
“科举,国之重器,向来唯才是举,此次陛下又有革故鼎新之意,我等正该严明纪律,在本届选出有才之人,奉於陛
“岂能因为其他原因,就將大才之人,推之门外,还要低低取了”
“这不是说我等,只看护自己的小小清誉,不顾朝廷的取材大业吗”
转头看著周墉,沉声说道:
“不许。”
这话一出,全场嘆服。
一个个弯下腰去,同声讚嘆:“次辅大人真知灼见,发人深省。”
心中一个个则想著:“周公子的才华,满京城流传,又是新科解元,现在加上次辅大人的力挺,只怕这次的会元,还真是没有开考,就已经定下了。”
不提贡院內的爭论,时间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
正是弘武九年,五月九日。
会试正式开始。
孙绍祖拿到题目,安定心神,先將前面的杂题和帖诗等做完。
“笔画工整,字跡有力,不枉费我前世今生在毛笔字上的苦工。”
看著答卷,心满意足的翻到了八股题目。
看到这个题目,他心中一动。
“这,这不是我记忆中,后世清朝其中一次会试的名题吗”
题曰:“”子谓顏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此乃康熙十二年会试名题,后世多有传诵。
而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正有这一篇的標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