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振奋,奋笔疾书。
本朝科举,首重第一场,首重第一天,首重第一题。
甚至是首重八股的破题和承题。
只有前两句符合考官的心意,才会被选中看下去。
这导致大部分人,几乎都败在了第一句之上。
孙绍祖胸有成竹,落笔如飞。
很快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晚上,孙绍祖躺在號房,看著夜空,心里恢復了平静。
他祈祷一切顺利。
阅卷的工作,其实早就开始了。
有那答的快的,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初十交卷,阅卷也就立刻开始了。
当然,提前交卷的人毕竟不多,乡试太重要了,每个考生,都是万分谨慎。
不过也有例外。
“这份答卷,可谓是让人拍案叫绝。”
屋內,三位考官,看著第二天下午就交上来的一份答卷。
乡试需要糊名誊录,他们自然不知道对方姓名。
“见解独到,文字犀利,可谓上乘之作。”
同考官之一的翰林修撰刘吉水,做出这样的评论。
旁边一人摇了摇头:“不然,此等见解十分惊人,我看有前十名之资格。”
说话之人年纪稍微大一点,从面相上看,约有三四十岁。
此人也是同考官之一,翰林侍讲黄兰坡。
上首之人点了点头,隨后摇了摇头:“不然,此人能点出后世变迁之秘,当为解元之才。”
声音沉稳,正是本次乡试的主考官。
如果孙绍祖听到他的名字,只怕会彻底放下心来。
此人正是太常寺少卿陈扶召,跟贾雨村说的一模一样。
本次顺天府乡试,也正是这三人做主。
当然最重要的名次,只在主考官陈扶召的一念之间。
“少卿,是否太过拔高了”
“此等见解虽然精闢,但总感觉只是说了一些皮毛,没有深论,定为解元,只怕他人不服。”
说话之人正是翰林修撰刘吉水,在场以他的职位最低,只有从六品。
但他也不是常人,正是上一科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