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旷神怡,是那四四方方的皇宫没有的自由感。
君宸州在看著摺子,他抬眼看了看趴在窗边的女子,侧顏的轮廓在日光的照映下娇艷明媚,面若芙蓉。
她微微抿著樱唇,嘴角漾著淡淡的笑意。
此刻,世间万物都不及她明艷。
可是,这样的笑容,她却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绽放过。
君宸州握著毛笔的手愣在半空中,一颗颗黑墨落在奏摺上,氤氳出朵朵墨点。
越婈百无聊赖地看著四周,突然眼神落在前方一个男子的背影上。
须臾后她才看清男人的侧脸。
是隨靖远。
那次的事情后,她问过杨海,杨海只说隨靖远被调去了禁卫营。
那之后越婈就没再打探过他的消息了,只要他平安就好,她越关心他反而是害了他。
越婈嘴边的笑容慢慢消散。
这时突然一只手掌搭在她头上,强硬地把她的脑袋扳了回来。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君宸州紧抿著薄唇,只觉得心里像被人扎了密密麻麻的针,又酸涩又难受。
他一手捏著女子的下巴:“眼睛都要长他身上了。”
越婈眨了眨无辜的杏眸,將装傻进行到底。
她拂开男人的手:“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好睏啊...”越婈打了个哈欠,背对著男人靠在了软枕上。
君宸州冷哼一声,“啪嗒”一声把笔重重放在书案上,却不见越婈有任何表现。
他觉得自己要被气出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