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隨靖远(1 / 2)

午后,天气晴朗。

越婈在院子里修剪枝,前些日子总下雨,好些都蔫蔫的垂著头。

杨海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侧,叫了声她的名字。

越婈嚇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拿著剪子转过身去,差点划到杨海身上。

看著杵在自己跟前的剪子,杨海:“......”

他默默后退一步。

“杨...杨公公。”越婈尷尬地笑了笑,將剪子藏在了身后,“杨公公有何吩咐”

她最近安分得不像话,应该没什么做错的地方吧

“越婈姑娘明日起就进殿伺候吧,往日都是你们几个轮流奉茶,日后便由你一个人来。”

他环视了眼地上散落的碎叶:“这些粗活就不用你干了。”

“什么”越婈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

“这...公公太高看奴婢了。”她急忙拒绝,“奴婢刚来乾元殿不过一个多月,怎么能进殿伺候呢”

“奴婢笨手笨脚的,若是冒犯了皇上,奴婢担待不起啊!”

杨海何尝听不出她话里的拒绝,皮笑肉不笑地道:“哪能啊越婈姑娘聪慧,定能做好的。”

之前不是逮到空子就想往皇上跟前钻吗

杨海有些搞不懂了,眼瞧著皇上也对她有些兴致,他这才调她进去伺候。

转头来她又拒绝。

这些姑娘家的心思可真麻烦。

“百芝姐姐和阿嫣姐姐她们都比奴婢待在乾元殿的时间长,奴婢...”

越婈想了一箩筐的话要拒绝,谁知杨海突然脸色一变,躬身道:“皇上。”

越婈身子一僵,捏著袖摆的指尖颤了颤。

她侧过头,眼前便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也不知他在这儿站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越婈急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君宸州仿若无人地从她身前走过,越婈刚鬆了一口气,就听他不咸不淡地道:

“跟上。”

......

练武场上。

君宸州换下了龙袍,眉眼间带著一股凌厉肃杀之气,行动间隱隱能看见手臂上的突起的青筋和肌肉。

明媚的春光照著他俊朗冷硬的面容,硕大的汗珠顺著高挺的鼻樑滴落,越婈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

她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走到练武台旁的搭著的帷帐下待著。

君宸州对面是中书令之子周长泽,台下还有大理寺卿谢清崖在一旁观战。

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之臣,上辈子越婈也常见他俩出入御书房。

越婈百无聊赖地靠在柱子上发呆,也不知刚才君宸州有没有听到她和杨海的话。

她很担心那人真把她调进內殿伺候。

“越婈”

出神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唤她。

那声音又叫了一声,越婈回过头,就看到一张记忆中熟悉的脸。

隨靖远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这才敢上前相认,此时见她转过身来,印象中稚嫩的面容长开了些,可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你是...”越婈有些不敢相信,声音中都带著怀疑,“靖远哥哥”

隨靖远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一下子就激动起来,险些语无伦次:“真的是你!”

他走过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我...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会在宫中”

越婈这才注意到他一身侍卫的装扮,有些惊讶。

原来隨靖远进宫当了侍卫。

她和隨靖远是幼时便相识,两人家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

十二岁那年她被父母卖给了人牙子,当时十三岁的隨靖远跟著牛车一路追著她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把身上攒著的银子全部给了那人牙子,说要带她走,但却被人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还被啐了一口。

“就你这点碎银子还想买人”

嘲讽的声音將他包围著,牛车渐行渐远,越婈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她只能听到隨靖远越来越小的声音:

“杳杳!你等著,我一定攒够钱赎你出来!”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甚至过了一辈子,这句话也一直记在越婈心中。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般在乎她。

......

隨靖远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小时候不爱读书,可自从越婈被带走后,他一反常態地开始读书习字,他想考取功名,想把越婈找回来。

可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后来便听了旁人的话去习武。

后来他攒了十多两银子,便离开了村里,一路打听越婈的下落。

一路辗转到了京城,从最低等的侍卫做起,年初才被调到练武场。

在京城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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