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对姜淳于的设计图不感兴趣。
听说是小儿子的朋友画的图纸,曹总忙将瓷盘放下,感兴趣地接了过来:“我看看。”
越看曹总眼睛越亮,就算他是做海运的,但是他从少年起,就跟着家里的船跑过货。
祖父说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必要事事亲力亲为,但是你不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以术驭人,才能不会被手下的人糊弄。
所以,曹总学过掌舵、看风向、学过打渔,甚至他还亲自和工人一起搬运过半个月左右的货物。
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才能感同身受,只有你经历过,有人犯错的时候,你才能知道他是哪里犯错,为什么犯错。
曹总不说对自己家的货运船只、码头、货舱了如指掌,但是该知道的他基本都知道。
所以看到手里这张设计图,曹总眼前一亮。
他家不做捕鱼业,但是有人做,只要有人做就有市场。
货运行业竞争这么激烈,说不定他们曹家有了手里这张设计图,能从别的地方杀出一条康庄大道也不一定。
“阿德,你那个朋友还在酒店住着吗?”
阿德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应该还在吧。”
起码今晚应该是在的。
“你亲自去,把你朋友请到家里住。”
阿德有些诧异父亲的决定,到家里住,那可不是普通关系能进他们家门的。
不过他从来不质疑父亲的决定,而是转身出了门,亲自开车去了酒店。
只是他到酒店后,才知道李嘉树刚刚走。
阿德知道,自己来迟了,大概,他是没有机会再遇见李嘉树了。
就算遇见,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个夜晚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在他们身后,是灯光璀璨繁荣富饶的港城。
闪烁的灯光,在他们来过的路上,仿佛留下不灭的印记。
陆超云和乔嫂子一人背上背着个孩子,走在人群的中间。耗子拉着乔云霞走在前面,后面章鱼拉着乔彩霞。万云洲和刘伯仲两人并肩,走在几人最后。
最前面带路的是赵长启,最后面断后的是豹子。
姜淳于没和他们走在一起,她跑的快,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离他们的距离也就几十米远。
他们来的早,怕出意外,所以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四周无人,赵长启走的慢,警惕地看着四周。
姜淳于跑的快,很快她就跑了众人的前头。
这是一处旧船坞,因为十几年出过事,后来这片就被废弃。
就连香火还不错的庙宇,都变的破败不堪。
破旧的庙宇,成了一部分偷渡客的接头地点。
今天晚上的风有些大,姜淳于站在一块腐朽的船板上,弯腰捡起一朵开在朽木中的太阳花。
要不是她视力超越常人,可能港城自己一脚就把这顽强的太阳花给踩死了。
巴掌大的一块朽木,纤细柔弱的一根花茎,却顽强地开了红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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