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血从胸口喷出,一股浓血冲破皮肤的压制,顺着匕首呲到地上,炸开一片血花。
不等人呜咽一声,就垂下头死了。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脏活让我做,出事了就不管我!”
王通判直朝——燕子楼身后的知州刺去。
匕首塞进知州胸口,人,没气儿了。
“啊!”血溅在统领脸上,吓的他惊叫一声。
闹了半天,原来是燕子楼自作多情。
“呼,吓死我了。”孟孤舟拉着王通判的领子想阻止他杀人,但人想杀人的时候是拦不住的,还好他要杀的不是燕子楼。
她惊魂未定,手里还拉着王通判的后衣领。
燕子楼打趣她劫后余生般的表情:“怎么,怕我死啊。”
她一松手,王通判就踉跄的跌倒在地:“我才刚当上你手下的仵作,你死了谁给我工钱。”
原来如此,说了半天还是为了自己兜里的钱。
“有点出息吧你。”燕子楼一定要呛她一句。
“你……”
“闭嘴,我要审人了。”
孟孤舟要辩解的话都被燕子楼踹回肚子里。
两人站在血花旁审视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知州死早了,没在他嘴里问到有用的东西这对燕子楼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通判还拿着匕首,其实刚才二人说话的内容他根本没听进去,现在他血脉偾张连大脑都在脑壳里跳动,要是不阻止就杀红眼了。
燕子楼拿过他的匕首扔在角落,确保他不会再拿到:“按大焱律,杀朝廷官员是要被砍头的,值吗。”
王通判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反正横竖都是死,杀一个和杀两个有什么区别。”
“看来你要认罪了,说吧,念在你主动认罪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并且祸不及家人。”
这桩案子一直审到今天都快半个多月了,燕子楼突然觉得轻松了些。
“杀人从他贪的钱财开始。”王通判说,“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说,锦衣卫来了一定能查到他贪的钱财,一旦查到了他的官帽肯定不保,所以让我在你们查到钱财后立马杀人,至少办了那和尚的差事还能保他有荣华富贵。”
燕子楼想了想,昨天查出知州贪的钱财之前,王通判确实还在府衙,还说魑魅王这伙人看病不收钱,查出来后好像是没看见他:
“那你是在哪儿杀的魑魅王,桃江医馆还是魑魅王庙。”
“是在庙里,我在医馆和他说‘你弟弟叫你去庙里,他有事与你商量。’在他从里间走到医馆门口的间隙,我急急忙忙的在药柜里找毒药。”
“时间紧迫,我慌乱中打翻一瓶乌头碱,药粉应该现在还倒在桌上。”
他说的倒是都对上了,燕子楼确实看到了桌上的粉末。
“把人骗进庙里后,我捏着他的下巴把乌头碱强行灌进去,一下就死了。”
这个过程粗暴的很,听着挺不高明的,但孟孤舟有一个问题要问:“那眼睛呢,眼睛也是你剜的?你这么大胆子,怕不是第一次杀人吧。”
王通判却否认:“姑娘说笑了,没什么不敢的,人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