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打开信纸,开头陈玉壶就说,他没有好好的教导儿子。
小孩子犯错就要多包容,多多的教导。
年轻人犯错很正常。
陈玉壶用长篇来说这个,林驥看著信纸,確定最近清柏清浊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那两个傢伙自从在皇帝面前露面,开始在官场行走起,就一个比一个谨慎。
林驥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信纸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朝著书房外喊道:“去把清柏清浊叫来。”
门外的侍从很快应声。
萧薿此刻也在书房跟林清柏说这件事儿。
“母亲来信了,让你一定要多多的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要辜负皇上的恩典,和自己的官服。”
林清柏看向萧薿,“母亲没说別的”
“还说叫你走路小心,別被树枝打了脸,还要父亲和舅舅给你收拾烂摊子。”
林清柏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他才不会让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但是又知道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有人来说:“大少爷,侯爷请你去书房。”
林清柏站起身,先放下这件事儿,去书房了。
林清柏和林清浊都站在一旁,等著林驥吩咐。
林驥把陈玉壶写的信,给两个人看。
林清浊看完了信,抬头道:“母亲的意思是……”
林驥转过身,“伴君如伴虎,这话是不错。”
“一味的做官是不行的,你们本末倒置了。”
“皇上明显是在注意著你们,你们太紧绷了,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不错。”
“你们也不用谨慎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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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母亲是在提醒你们,也提醒我。”
林驥看著他们俩,嘆气:“是我疏忽了,忘了教教你们。”
忘了教他们怎么拍龙屁。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交流才有的。
他们俩现在天天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恨不得浑身都是眼睛。
警惕的皮子绷紧,好像有人隨时要害他们一样。
这不好。
这样做官很好,但是这样皇帝不会喜欢。
林驥发话:“你们要自己找准在皇帝面前的定位,自己去想办法。”
“我不会管,我老了,总有死的那天。”
“有时候事情都差不多,比的就是皇帝的一丝偏爱了。”
否则怎么是他封了忠勇
林驥把信纸接过来,往桌子上一摔,坐在了椅子上。
看见明显陷入了沉思的两个人。
林驥轻声说了一句:“离得这么远,还要惹你母亲操心,不成器的东西。”
“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偏偏你母亲看你们,是怎么看怎么好。”
林清柏和林清浊都不吭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母亲当然最牵掛他们。
林驥又看向了林清浊,“你母亲特意嘱咐我,让我转告你,多和崔氏来往,让你別怠慢了。”
之所以这话是嘱咐林驥,是因为陈玉壶不在家里,林驥才是长辈,他的態度是侯府的態度。
“让你別把她的漂亮儿媳妇给弄丟了,她怕找不到第二个能配得上你的脸的。”
林清浊朝著林驥拱手。
话都说完了,父子三人再无话可说,林驥也就让他们俩回去了。
林清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一边思考刚刚林驥说的话。
一边打开了胡姨娘的信,长篇大论。
写了胡姨娘最近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又写了一些天地广阔之类的。
最后的最后,写了一句,多听夫人的话。
一句关心林清浊的都没写。
林清浊愣了一下,甚至把信纸翻过来看了一眼,確定是没有了。
嘆了口气,把信收了起来。
而陈玉壶最近在边关也很火热,每天那些夫人递来的帖子能把她砸死。
她选择了不见人,也不出门。
她和郡主的地位足够超然,没必要,但是那些家中寿宴或者喜宴的,陈玉壶都会派人送上礼物。
对外只是说,她一心照顾郡主安胎,怕惊扰胎神,所以不见客。
陈玉壶在府里看著洛书交上来的商路的一些规划和帐本,她打算再开一条路出来。
她弟媳苏氏的父亲在江南统管织造,她有先天优势。
她这生意再做下去就惹眼了,所以她打算拿出来一部分钱,去各地修路办女学。
只要事情做的够多,皇帝肯定会支持的。
而且还要定时以捐出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