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刚让人把凉蓆收起来,一边骂林老太太跟有病似的,年纪越大越偏执了。
就有下人来说,林清桂和林清植打起来了。
陈玉壶到现场的时候,林清植已经在抱著林老太太哭了,就在园里。
能在园里看见林老太太的时候也是真的不多,看来这是为了自己孙子特意出来的。
林清桂和林老太太他们分別站在两边。
虽然林清桂的后面空无一人,但是这孩子一副死磕到底,一副不服的样子。
他是个聪明孩子,陈玉壶一直都知道。
因为人聪明,所以他很少会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陈玉壶赶到的时候,林老太太已经叫人在打林清桂了。
幸好陈玉壶来的及时。
“等等,是非都还没分清,怎么就要打人了”
这些下人看主母到了,也都退到了一边,谭氏像个隱形人一样,站在林老太太后面,毫无存在感。
这样的场合也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萧薿则站在了陈玉壶的身后。
林老太太搂著故意啼哭的林清植,几乎是气极了,指著林清植的脸说:“你看看清植的脸,还什么是非对错。”
“都是这竖子打的,要是清植破了相,你看我会不会饶过他!”
林清桂眼睛含著泪,昂著头,一副有种弄死我的架势。
被陈玉壶给拉了一个趔趄,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和林老太太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她这么说一个孩子,还是已经懂事的孩子,还是太过分了。
触犯儿童保护法。
林清桂被陈玉壶拽了一下,头也不昂著了,反而看著陈玉壶,陈玉壶看见了他脸上的巴掌印。
眼神危险的扫过老太太身边的人,別让她找到是谁打的。
这些个下人,最会欺负主子,来当做自己的谈资。
“你说,为什么跟哥哥打架”
林清桂还没说话,林清植已经大喊道:“谁是他哥哥,他是个贱人,凭什么叫我哥哥,他娘也是个贱人。”
谭氏的眉头动了动,看了看自己那被婆母护在怀里的心肝宝贝。
不讲理如谭氏,都意识到不对了。
但是还是那句话,她没有什么说话的地方。
“居然还跟我从木,他也配。”
林清植原本长得很好看的眼睛里,迸发出怒火和厌恶。
“好大的胆子,给我闭嘴。”
“他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对我不满”
陈玉壶声色俱厉。
林清植瑟缩了一下,林老太太却不答应。
“你喊什么你冲我喊啊!朝他个孩子喊什么”
萧薿皱起了眉头。
“对你不满又怎么了他娘就是个贱人,搅和的家宅不寧,逼得主母奔走,清植哪一句话说错了”
“当初你就护著那贱人,居然还让她……现在反过来护著这竖子,都是你惯的。”
林清桂怔忪了一下,抬头去看陈玉壶。
陈玉壶一脸淡定,“让家宅不寧的不是他母亲,让我生气奔走的,也不是他母亲。”
说到这个,林老太太不说话了,他们真的很会转移矛盾。
说不过陈玉壶,她就开始耍无赖,“我不管,今天必须罚他”
“请家法,让他不悌兄长。”
萧薿越听越生气,发现她婆母不动如钟,好像一点都没被影响到。
陈玉壶拉著清桂的手,“你说,到底为什么跟哥哥打架。”
林清桂好像很噁心听到哥哥这个词似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
但是还是乖乖的说:“他想要母亲送我的滚灯球,我不肯给,他就说我身上的玉佩,是二叔送的,是他们家的,说我是小偷。”
“我说把玉佩还给他,他不肯,要抢我的球,这才打架。”
“母亲,我错了。”
说完了,林清桂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陈玉壶胡乱的在林清桂的脸上擦了一下。
“来人,请家法。”
当著林老太太的面,陈玉壶这边的人就要去捉林清植,孩子太小,惩罚工具也有所不同。
细竹鞭抽三鞭,打不坏人。
结果老太太死活搂著林清植,没人敢去她怀里抢人。
谭氏不但不帮忙,还给下人让开了点,好像怕被波及到似的。
场面兵荒马乱又僵持住了。
林老太太一边骂陈玉壶,一边骂那些下人。
场面突然一静,下人都规矩的让开了路。
陈玉壶看去,发现是林驱回来了。
听到下人说孩子打架,谭氏就让人去叫丈夫回来了。
她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