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带著怒气的眼睛看了一眼方嬤嬤。
方嬤嬤还是那副样子,微弓著身体,低眉敛目,嘴角带笑,礼仪標准十分到位。
过了好一会儿,林驥才说:“不用了,我明日再来。”
林驥转过身,“对了,告诉夫人,不用再给我送茶了。”
方嬤嬤躬身,“是!老奴记下了。”
林驥远走,直到看不见背影,方嬤嬤才起身。
依然嘴角带笑,眼中却没什么情绪,她家姑娘这一局贏了。
怒气冲冲的来来了又能怎样?
无非是夫妻之间博弈,谁低一头的问题,林侯却不愿意。
方嬤嬤真替她家姑娘不值。
鼻孔里出气,轻轻的一声哼,微不可察,还是那个统管漪澜院的嬤嬤。
陈玉壶那一晚睡得好极了。
第二天林驥来漪澜院吃了早饭,陈玉壶態度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侯爷来了今天厨房备了侯爷爱吃的羊肉包子。”
林驥脸色虽然有点阴,到底“嗯”了一声。
此事就此过去了。
早餐摆满了一桌子,陈玉壶看见林驥笑了一下,相信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用她担心了。
否则就多放点,直接药死他。
內部的小风波解决,忠勇侯府开始准备过年。
包括寻找长媳和备嫁,同时进行。
临近过节,陈玉壶的点心坊生意巨好,但是一看利润,再看看自己的嫁妆。
也就还行。
没办法,林驥有钱,她的嫁妆攒了一年又一年,根本没怎么。
这次却要了,要拿出来一部分给清皎。
提到这个陈玉壶想起来了。
那些贪墨的管事她还没收拾呢!
关了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还养起来了
陈玉壶找来人问:“那些贪墨的管事还不肯鬆口”
勾玉:“一些人不肯鬆口,鬆口的已经被关在了一起,等著家人把银子补齐就放了。”
“单子给我看看。”
陈玉壶拿来单子一看,一个大管事值四万两,真值钱!
“剩下不肯的那些人,用刑吧!”
“是,夫人。”
这才一个管事就值四万两陈玉壶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了怀疑。
但是那个管事是林驥在府里的眼线,所以平时她也不怎么管,这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林驥吧!
但是最后大小管事,也就凑够了不到六万两银子。
看来还是那个管事贪得太多了。
陈玉壶吩咐:“全都撵出府去,家里打扫乾净了才好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