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人走之后,陈玉壶吩咐了管事:“给她院子里添上两个碳笼,晚上的菜色就按照家宴的菜色给她上,適当刪减,上些清淡好克化的。”
“到底还怀著孕呢!”
最后这句话是故意点那些下人的,要让他们顾忌著蒋姨娘有孕。
还是那句话,陈玉壶並没有隨便为难一个陌生女人的爱好,尤其是个孕妇。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对方不触及她利益的情况下。
否则下点药什么的,陈玉壶也是敢的。
隆重的家宴结束,陈玉壶一脸的睏倦,侯爷坐在主位上等了又等,也没见妻子有留自己的意思。
两位姨娘面面相覷,都不吭声。
侯爷回来第一天,谁在这个时候抹夫人的面子
但是林驥的脸皮是够厚的。
陈玉壶不提,但是也没有赶他走不是吗
林驥的屁股倒是沉,坐在那儿不走了。
陈玉壶也不管他,等到人都散乾净了,自顾自坐在了梳妆檯前,任由方嬤嬤给自己卸掉釵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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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梳妆镜,陈玉壶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林驥,突然就沉下了脸。
“你给我下来!”
嚇得林驥一个趔趄。
“干嘛呀我夫人的床,我上不得”
林驥看著梳妆镜里陈玉壶那张厌世脸,虽然眼中没有討厌,但是也绝对没有喜欢。
林驥看的分明,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夫人是很喜欢他的。
陈玉壶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她只是很累。
看见这个男人,就替从前的陈玉壶累。
陈玉壶坐在原位置上没动,甚至没有遣散下人,反正能进得了內间的都是她的心腹。
烛火下,陈玉壶静静的坐在那里,透过镜子看著林驥,问了一句:“侯爷会休妻吗”
林驥一惊,皱著眉头,声音有些严厉:“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侯爷要是觉得过不下去,我们就和离,或者乾脆休妻。”
反正只是要求她寿终正寢,又没说怎么寿终正寢,她有钱家里父兄有权,离婚后照样风生水起。
凭藉著好名声,要是愿意,她甚至能再嫁。
陈玉壶无喜无悲的空洞著看著林驥,“问你话呢想不想和离”
林驥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著陈玉壶,眼中不是没有怀疑,但是隨即陈玉壶的话,让他眼中的怀疑变成了愧色。
“如夫人”
“我在京中操持,小妾庶子庶女和你娘,这么多年,就换来了一个如夫人”
“我当年果然不该嫁你,还不如嫁到蜀地去,省的我一把年纪还要拖累母亲和兄长。”
林驥不敢抬,也不敢说话。
在陈玉壶面前,他是不敢扯什么身为正妻,天经地义这种屁话的。
陈玉壶当年嫁给他,是妥妥的低嫁。
他答应陈玉壶的事情,那是一件也没办到。
陈玉壶转过身盯著林驥:“侯爷如果不想和离,那以后就对付著过吧!你当好侯爷,我做好正妻。”
说完陈玉壶起身,“从我的床上下去。”
林驥顺从的从床上下来,陈玉壶用手指了指书房,“那里已经给侯爷铺了床,去吧!”
说完陈玉壶转身去了炕上睡,那床上的东西明天得换了。
第二天陈玉壶又光彩照人的坐在主位上,等著眾人给她请安。
今天还有一件大事儿,蒋姨娘需要敬茶。
陈玉壶接过茶碗,沾了沾唇,然后很快就有婢女接过,“行了,我不用你伺候,回去吃饭吧!”
“把孩子们给我叫进来,清柏清浊昨儿回去是不是又看书了”
“哪能啊!您都吩咐了,少爷们可听话呢!”
蒋姨娘被人带著出去,陈玉壶不用她伺候,也没留她用饭。
一家子凑在一起,几个女孩儿甜甜的问:“母亲昨儿睡得好不好”
陈玉壶伸手扶了一下太阳穴:“还好。”
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心情一般。
用完早饭,陈玉壶才想起来:“侯爷呢”
方嬤嬤站出来回话:“侯爷今天一早上朝去了。”
“嗯!”
陈玉壶不关心,也不想管他。
今天来请安的都看出来陈玉壶的心情一般,孩子们自动都留下了。
两个姨娘也没走。
年节事情多,乾脆孩子们都留下给她干活儿,两个姨娘就守著陈玉壶待著就好。
直到快用午膳的时候,有人来稟报说:“侯爷说今儿午饭去蒋姨娘那里吃。”
陈玉壶也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按照规矩上就是了,她怀著孩子,以后每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