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颜突然间想到了当时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少年。
那时候的他是如此灿然，桀骜。
然而如今却满是风霜。
在无尽的岁月之中游走着。
不断的经历着曾经过去的痛苦，一次又一次。
凤心颜仰起头，可即使如此，眼中的泪水依旧还是滴落了下来。
“你太苦了。”
唐羽沉默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苦，我只是太孤独了。”
轮回外的自己，也是因为无法忍受着这般的孤独。
所以才选择了将自己葬下，选择了轮回。
有的时候孤独比死更加的可怕。
众人叹息了一声。
只是他们的身影越发飘渺模糊了下去。
借助那具躯体，他们各自分裂出了一道真灵进入到了这里。
可那具躯体已经消散，他们自然无法长时间的存在了。
还好如今因果之力的暂停。
若不然他们根本无法进入到其中，也看不到唐羽的。
“选择你自己，就不会在孤独了。”天苍说道：“而我们依旧还在。”
顿了顿，他苦笑了一下；“有的时候，人自私一点还是好的。”
闻言，唐羽嘴角也泛起了笑意；“我一直都很自私的。”
众人都摇头叹息着。
凤心颜走到了唐羽的身前，伸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
可是她的手却从唐羽的身上穿了过去。
根本无法触碰。
虽然早已经知道，可此刻凤心颜内心依旧还是充满了无力的苦涩。
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简单的触碰都无法做到。
唐羽笑了笑：“你们应该走了，我这场轮回还在继续。”
众人都看着他。
他们本就是真灵而入，随着那具躯体的消散，他们自然也要消散。
可这般的离开，内心都充满了不舍。
那个人就在眼前。
为了这一次的相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谋划了多久。
他们只希望这一次的轮回结束后。
他可以自私的选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