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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神在瞬间冷冽了起来,盯着齐昂的脸注视了几秒钟,薄唇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正巧我也是这么想的,真不想放你回十三号。”
狱医柳言+兽行
齐昂从会见室里被抬出来,已经是日落西山后。
整整一天,他粒米未沾,滴水未进,上下眼皮合在一起的时间从未超过三秒钟。曾经齐昂以为在十三号里遭受的虐待已经是极限,然而现实教会他痛苦永远没有底线。高检是个以凌虐为乐的冷酷男人,看着齐昂因为肉体和精神的痛苦而扭曲被揍得变了形的面孔似乎能够带给他无上的愉悦。齐昂的两只胳膊饱受摧残,不断地被卸下来,又装上去,重复了无数次,到最后他几乎能够用已经失去了痛觉的双臂摆出任何扭曲的姿势。
然而,高检输了。饶是整整一天不间断的恐怖审讯,还是没能让齐昂吐出半个字。直到最后,倔强青年的脆弱肉体已经濒临极限,他才暂停审讯,招来狱警。
柳言是这座监狱唯一的狱医,一直以来,他给外界的印象都是和善的、温存的,美好得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间地狱里。
此时此刻,他正焦急的等待在会见室门外。十分钟前他接到了紧急通知,那个叫做齐昂的年轻囚犯似乎危在旦夕。会见室大门终于打开,以残忍著称的高检竟然亲手抱着那个年轻囚犯出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思绪。
担架早已准备好,高检将手中的人放上去,眼中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他身后跟着两名检察官,个个面色阴沉。其中一个对同样等在门外的狱警王森扯了扯嘴角:“是块硬骨头。”
柳言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齐昂的身体,稍嫌冰冷的双手碰到青年的手臂时,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忽然张开,其中射出来的锐利光芒简直令他心惊。
“看到没,就是这样,死不开口。”
旁边跟王森说话的检察官指着齐昂,脸上的表情即焦急又愤怒。柳言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轻轻按住齐昂的身体,把他的袖口往上拉了拉,仍带着手铐的双手手腕处满是淤青,皮肉高高肿起,让宽松的手铐都不能自如转动,因此带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
不用继续检查,柳言也知道齐昂的伤有多么触目惊心。微微皱了眉,他站起身来,领着两名抬担架的护工走向医务室。
担架晃晃悠悠的动起来,直到此时,齐昂才终于可以放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陷入深深地昏迷。
两天后,齐昂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