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修士,呵来问去。
莫非是依仗这区区三品的小三才水元防护法阵?若真如此,你可要失望了……”
“前辈莫非……”
李大狗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却被对方声音压了下去。
王絜竖起三根手指:“我只给你三次机会,你的回答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看看,你所依仗的阵法,能在我手中坚持多久?”
李大狗微微愕然,他还有一肚子说辞,想要拖延对方,却不料王絜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竖起三个手指,就准备发难。
当下也顾不得铺垫,直接质问道:“王前辈如此做派,是以自己的名义?还是紫阳山的名义?
就不怕……”
“不知尊卑的蠢货……”
王絜突然呵斥打断,冷笑道:“王某行事,岂有你这蝼蚁插嘴的道理,既然你浪费了一次机会,我且看在正阳山掌门的份上,提点你一句。
面对上位者,你最好保持下位者的谦卑,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大狗双瞳微缩,又一次感觉到了身不由己的压迫。
上次有人要他这么交代,还是在麻叶城,背负重伤的秋仇,想要托庇于金鹰捕头常恒之时。
那时他好歹有些许反抗之力,此时却知晓双方差距,比之当时远如鸿沟。
左手在宽袖下张了张,想要握住剑柄,却终究于袖袋中,摸出了两张贴合在一起的符箓,用三指紧紧捏住。
这是之前张漪如给予的万里传讯符,和一张纳灵符,早在之前就将它们边角贴合,藏于袖袋之中。
王絜见其沉默不语,心下颇为满意,竖起一根手指问道:
“下方秘境叫什么名字?源于何处?目前是什么情况?又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大狗心里冷笑,这王絜问的越具体,越是表明他内心急切,却偏偏又要用什么三次机会的话术,想要压垮他的心理防线。
其实李大狗早就看透,在前次交谈中直呼其名又没能将其唬走,而被他看到秘境入口,且没有选择离去的那一瞬间。
对方就已然动了杀机,毕竟在王絜看来,一个中洲雅言都不懂的外门弟子,又怎么能用几句话的功夫将自己唬得自愿离去。
其身后,必然有人早做安排。
而如今那人既然不在,他又选择了返回,就必然会抱着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的想法。
毕竟从阳山门人的行事可知,乾阳真君的威名,可不是同道吹捧起来的,而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
王絜作为紫阳山修士,不可能不清楚事态的严峻,无论他当时选择转身查看之时,有没有考虑到这点,现在的形势,也只能逼得他不得不痛下杀手。
如今的问话,也不过是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而已。
是以李大狗抱着能拖就拖的想法,双眉紧紧皱起,假装思量起来,就在对方不耐,想要有所表示的时候,缓缓开口回道:
“前辈未免太高看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除了知晓今日子夜,几位师叔将秘境打开,叮嘱我看守洞口之外,余者晚辈一概不知。
不如前辈多给我一次机会,若是晚辈知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絜盯着他脸孔足有三息时间,阴森森问道:
“你是想拖延时间吗?”
“哦……”
李大狗略显诧异,很快就直接承认道:
“前辈竖起三根手指的时候,不就看出了这点吗?莫非你真以为我傻?”
“哈哈……很好,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想到此前被一个肉眼凡胎的江湖之人唬住,王絜突然怒极而笑,进而脸色一肃,杀意凛然,一字一字挤出牙缝般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的方式,很让人厌恶?
你或许有一点小聪明,但只有小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
“多谢前辈指点,此前我还真不知道,不过……
现在知道,也不打算改了。
前辈还是继续问话吧,能多活一刻,晚辈还是很珍惜的。”
李大狗遥遥拱手,袖中一阵青烟冒出,却已将两张叠在一起的符箓,一同撕碎,甚至还将右手空出,从衣襟里摸出了谢怀恩给的传讯符。
王絜微微侧头,不禁有些愕然,而后好笑道:
“万里传讯符么?……很好,看来我至少还有半日时间。”
不是他不想出手阻止,而是传讯符这种东西,只要激发就根本无法阻止,至少以他的能力,是没办法截断传讯。
他只是没料到李大狗这一手,竟干脆的毫无预兆。
明明他身前阵法,未曾遭受点滴攻击,就开始传讯认命了。
通常不该是阵法攻破,生死攸关之时,才作出激发传讯符的状态,以求谈判要挟的么?
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