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级。
稍作思量,心中明悟,多半是因为刚才把阴阳化易诀,修炼到了圆满境界,真炁淬体之下,生命层次得以提升。
李大狗心中大喜,感觉这次赢麻了,区区十四万经验,非但阴阳化易诀达成圆满,就连等级平白提升了五级。
要知道,人物等级的消耗委实不小,此前二十一提升至二十二级,就要七万经验。
如今想要从二十六提升至二十七级,更是需要十八万经验值。
粗略一算,大概节省了五十万经验,这般巨额数字,几乎抵得上五个时阚了。
而目前的李大狗,正常交手之下,五个他也不够时阚一个人杀,毕竟只要对方不傻,根本就不可能给他近身的机会
如此,收获意外之喜的同时,也不禁对之前得至山贼的两套内功心法,感到粗劣不堪。
全部推到圆满境界,非但没让他晋阶先天之境,居然连等级也没能增加一二。
无怪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看了一眼的经验数值,目前只剩下二十七万两千多,对比升级所需的十八万经验,余裕实在不多。
尽管同为先天绝巅的武学秘籍,或许花费十七八万经验,也能将归藏八式推至圆满的情况下,再升一两级。
只是这样一来,所剩的经验就未必能满足下一次升级了。
作为苟道中人的他,当然不会做这种贸然的事情,尽管听起来诱惑不小,然而危险就在眼前,自然是保守行事为好。
于是背起行囊树杈,径直回往客栈。
第二天一早结算房钱,赔偿了被褥的损失,李大狗慢悠悠回到了山余县里。
两位师叔依旧没有回山的打算,作为晚辈,他也只能继续枯坐等待。
被人支配的人生,难免有不得已之事。
窗外树影东移,日落月升,十月里的天色已有早晦之兆。
李大狗望着即将圆满的月亮,心下一叹,遂唤来小二上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酒水。
常言道,女人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酒水只要还热,就不会太难喝。
这话果然不假。
一壶温酒入腹,已然有了两分醉意,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今晚夜色正明,虽然距离满月还有两天,却已经是难得的良夜。
‘今晚想必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
李大狗低声呢喃,
杯干餐盘尽,今夕得作闲,如此良辰自然不宜抛费,需静静欣赏。
然而,就在李大狗难得心静清闲之时,却万料不到,千里之外枣丘府的一座酒楼,有一名为宋岫的安阳典史,正因为他的缘故,坐立不安。
频频于窗口向外张望,应是他等的人许久未至。
半盏茶后,也不知是他第几次向外张望之时,终于看见了一位身着灰布长衫,面容狭长的老者,向这边走来。
宋岫大喜,忙快步下楼,到门口迎接。
只是没等他开口,对方见到他时,已率先给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宋岫只好讪讪一笑,搓了搓手,向对方指引了招待的位置,然后陪笑着跟在对方身后,直至进入了包厢之内。
对方见他将门关上,这才没好气的问道:
“我与你素来交往不多,又没有职权相属,你为何频频来我府上,请我至此?”
宋岫赶忙躬身叫苦道:“伯父何必说这些生分的话,先前是小侄失了礼数,而今还请看在先父的份上,帮我渡过这次灾劫,小侄往后结草衔环,定不敢忘。”
“哼,你真要有什么报答之心,现在下楼回去,我就感激不尽,结草衔环什么的,大可不必,只要你不遭横死,老夫必然会走在你的前面。”
老者冷笑,话虽依旧伤人,却也暗藏关切之心,显然宋岫提及先父之言,让其心软不少。
宋岫也是个心思细微之人,读出了对方话语不似先前决绝,赶紧拉开椅子请他坐下,自己却撅着屁股陪在身侧。
一边斟酒,一边悲呼:“伯父若不帮我这次,小侄只怕真要遭横死了。”
老者看了一眼桌上酒菜,虽然不是什么豪奢之宴,却都是自己平时喜欢吃的,遂叹了口气,强忍着为难道:
“你们县里发生那等火烧库房之事,只要经手过钱财的,没一个人屁股能干净,这种时候,若非看的你父亲的面上,别说进我家门三次,就是一张名帖,也不让你送到我的手上。
现在给我老实交代,这里有你几分责任?”
见老者终于松口,宋岫拉过左边一把椅子,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水,一口干完,放下酒杯苦笑地道:
“伯父有所不知,若只是为了此事,小侄是万万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搅你的。
县里钱粮短缺,夏秋两税上下其手者,不知凡几,小侄还算拿的少的。
不过这都是惯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