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医生她怎么样(1 / 2)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围在身边的队友,看向一脸煞白、正对着电话语无伦次的周涛,最后,目光定格在云芝宇写满惊恐和担忧的脸上。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那双被绝望和恐惧彻底淹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芝宇,像是在无声地呐喊,又像是在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无法力。

无法控制。

甚至……无法感知。

对于一个短跑运动员,尤其是一个即将站在校运会起跑线上的短跑运动员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云芝宇读懂了她眼中那份灭顶的绝望。

他看着那迅肿胀紫的脚踝,听着她压抑的痛苦喘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伸出手,想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手,想给她一点支撑,却又怕自己的触碰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田径场上死寂的绝望。

红蓝闪烁的灯光在渐浓的暮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校运会近在咫尺。

而她的跑道,却在一声脆响和剧痛中,戛然而止。

………………………………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撕裂了西区田径场上死寂的空气,红蓝闪烁的灯光在深秋的暮色中疯狂旋转,将每个人惨白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担架床的金属轮子在粗糙的塑胶跑道上出刺耳的滚动声,时遐思被小心翼翼地固定在上面,深蓝色的背心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因为剧痛而无法抑制的颤抖轮廓。

她的右脚踝被简易的夹板固定着,肿胀得如同一个紫的馒头,皮肤紧绷透亮,皮下淤血触目惊心。

她死死咬着下唇,已经咬出了血痕,硬生生将痛苦的呻吟堵在喉咙里,只有粗重而破碎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一下下撕扯着寂静。

“让开!

都让开!”

医护人员的声音急促而专业。

人群被强行分开一条通道。

云芝宇几乎是贴在担架床旁边,他的外套还垫在时遐思身下,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t恤,冷风吹过,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她压抑的痛苦喘息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看着担架床上那张惨白如纸、被冷汗和痛苦扭曲的脸,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那只被固定着、代表着毁灭性打击的脚踝……

一种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无力感像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家属?谁是家属?跟一个上车!”

医护人员快喊道,准备关闭后车门。

“我!”

云芝宇的声音嘶哑而急切,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根本没有思考“家属”

的定义,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他一步抢上前,在车门关闭前,侧身挤进了狭窄的救护车厢。

车门“砰”

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队友们焦急担忧的目光和呼啸的冷风。

车厢内空间逼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和橡胶手套的气味浓烈得让人窒息。

警报器的嗡鸣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震得人头皮麻。

………………………………

时遐思躺在担架床上,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微微晃动,每一次晃动似乎都牵扯到伤处,让她眉头紧锁,牙关咬得更紧,额角的冷汗滚滚而下。

她似乎想睁开眼睛,但剧痛让她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云芝宇半跪在狭窄的车厢地板上,一只手死死抓住旁边的扶手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悬在半空,想碰碰她冰冷颤抖的手,想给她一点支撑,却又怕任何触碰都会加剧她的痛苦。

他只能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如同被焊在了那张痛苦的脸上,心脏随着她每一次压抑的抽气而剧烈收缩。

“同学,让一下,量血压。”

护士的声音将他从无措的凝视中惊醒。

他连忙侧身让开一点空间,看着护士动作麻利地操作。

血压袖带绑上时遐思的手臂,她似乎被这触碰惊动,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她的眼神涣散、茫然,像是蒙着一层浓重的水雾,焦距艰难地对准了半跪在她身边的云芝宇。

那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明亮锐利,没有了狡黠笑意,没有了奔跑时的坚定专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和……一种云芝宇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近乎孩童般的脆弱与恐惧。

那恐惧如此深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出微弱的气音。

“别说话,学姐,省点力气。”

云芝宇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自己都陌生的、近乎哄劝的温柔,他凑近了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穿透警报器的嗡鸣,“医生在,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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