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颗完整的松子糖,“瞧,还晓得藏私房钱。”
云芝宇眉梢微动,忽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
雪貂蓬尾刚炸开,整包松子糖已稳稳落在时遐思掌心:“既会藏,烦请殿下替臣收着钥匙。”
钥匙贴着鎏金护甲泛着凉意,尾端雕着歪歪扭扭的貂儿头。
时遐思指尖一转,正瞥见库房新换的铜锁——锁眼竟被松子糖堵得严严实实。
“将军这栽赃的本事”
她捏着糖块往雪貂嘴边送,小兽却扭头钻进云芝宇袖中,叼出串糖葫芦,“倒不如这馋貂坦率。”
糖衣裂开的脆响里,云芝宇耳尖漫上薄红。
昨日的灯市,正是这串裹着冰裂纹的糖葫芦,被他慌乱间塞进她手里当赔礼。
雪貂忽然蹿上梅枝,惊落的花雨沾了满身。
时遐思伸手去拂他肩头落梅,却被他擒住手腕。
温热的糖渍在掌心化开,勾出句压在喉间三载的旧话:“臣的糖,殿下可喜”
尾音被雪貂扑落的动静搅碎。
时遐思退后半步,梅香忽地被北风吹散。
云芝宇腕间红绳若隐若现,与她袖中那截是一对。
“将军这钥匙”
她将铃铛系回雪貂颈间,“本宫不还可好?”
“自然可以。”
暮鼓声里,最后一粒松子糖化在交握的掌心。
雪貂蜷在梅枝上打盹,尾尖金铃映着满庭细雪,晃碎了半阙《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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