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痛饮去了,翼王却是愣在原地,难以想象鬼王是经历什么。
区区几道伤痕……
这些伤痕将会昭告天下它是山中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可它当真是吗?
“你当真舍得下你的族人么?”
翼王微微颤动着双唇道。
闻言,鬼王放下坛子。
“反正散的散、逃的逃,分崩离析、乱作散沙。”
如此说来,翼王倒可理解那守卫的浑沌是缘何了。
“来!”
鬼王已是饮尽了一坛,随手弃于脚边,又拎起一坛新酒,呈向翼王。
翼王仍留在对鬼王的不忍之中无法自拔,根本无心饮酒,便摇了摇头。
鬼王却是回以轻蔑一笑,随之放下手中的坛子。
“倒也是,如今我已不再为王,沦为叛逃之身,又怎与你同坐共饮……”
“我并无此意,你怎可如此曲解于我?只是你们都身陷困顿,让我如何能开怀畅饮……”
翼王急急回道。
“你倒也不必意难平,向来高高在上的你,又怎能感同身受,不必悲悯他人之遭遇与命运……今早有酒今朝醉,过了今朝,你也快些离开吧!”
言尽,鬼王又重回先前的姿态、回转过身,不再看翼王,自顾自纵情豪饮。
“我不走。”
翼王驳斥道。
“你我已是殊途……”
鬼王语重心长道。
“我不管,我就偏要蹚浑水、管闲事,你奈我何……”
“这……”
终于是轮到鬼王语塞了。
翼王不禁失笑,随后便也提起了酒坛子,来到鬼王身侧,与鬼王互碰后,便呈向了碧空。
狐王……
我们又齐聚了……
怀揣鲛王的寄望,翼王与鬼王来了场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