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看著顾淮凌的眉眼,只觉世上为何有这般好的人。
君子如玉,矜贵独绝。
男子的掌心乾燥温热,沈鳶觉得心口烫得厉害。
她呼吸微顿。
仰头轻轻吻上了男子的唇。
顾淮凌看著眼尾洇失的女子,反手扣住她的后腰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交缠,沈鳶纵著他的手肆意而为。
“不行......大人你伤还没好。”
沈鳶察觉到身下异样,脸色渐渐升起一抹緋红。
顾淮凌看著她,眼底带著无尽的祈求与引诱,“夫人,你来。”
沈鳶承认自己被顾淮凌引诱到了。
她咬唇,双手缓缓攀上顾淮凌的脖颈。
第一次,主动的,给了他极致的欢愉。
顾淮凌要被眼前女子折磨疯了。
......
许久后,屋內潮气散去,沈鳶把脸埋在顾淮凌怀中,不肯出来。
等她彻底平復下来,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究竟有多荒唐。
她不敢去看顾淮凌眼睛。
鬢边的发有些微潮,顾淮凌拿起一旁帕子轻轻替她擦著。
他唇边勾著弧度,“夫人我们是夫妻,不用害羞。”
沈鳶轻轻扯著他的袍子,极轻极轻“嗯”了一声。
模样乖极了。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样一直依偎著。
荣暉院內。
顾璟初所住的屋內,被砸得稀巴烂满室狼藉。
他就那样阴沉著脸一言不发,也不让府医替他医治。
侯夫人急得快要哭出来,“初儿啊你这是何苦呢”
顾璟初脑海中,都是沈鳶心心念念维护顾淮凌的画面。
什么叫何苦他连最爱的人都失去了。
今日在祠堂,他彻底意识到,鳶儿已经爱上了他大哥。
为何,人变心会那么快
林婉茵从外走了进来。
顾璟初一看林婉茵,脸就黑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林婉茵心中得意,她等的机会终於来了。
面上却收敛许多,“我来看看世子。”
顾璟初脸色冷得嚇人,“滚出去!”
侯夫人看著自己外甥女,只觉这两人也是孽缘。
她皱眉不快道:“初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別惹他心烦,回自己屋里呆著。”
林婉茵一脸无所谓,“又不是我惹他心烦,姨母您有火朝慎独院发啊”
“闭嘴!”顾璟初上前抬手掐住了林婉茵的脖子,“再说一个字我掐死你!”
林婉茵被掐得喘不上来气,她咬牙一字一句从嘴缝中挤出,“你敢就掐死我,你一边覬覦你大嫂,你一边又畏惧你大哥,顾璟初你就是个怂货。”
“贱人,都是你!”顾璟初额上青筋高涨,双目血红。
就在林婉茵觉得濒临死亡那刻,脖子上力道倏然鬆了下去,顾璟初直直倒在地上。
“初儿。”侯夫人尖叫出声,荣暉院乱成一团。
府医和青木七手八脚把顾璟初抬到床上。
侯夫人怒瞪著林婉茵,“给我去院子里跪著,谁让你激怒初儿的”
林婉茵无所谓耸了耸肩,“昏了府医不就可以医治了姨母您让我去跪,表哥身边又没可心人,谁照顾他”
话,好像也没错。
但,就是不能气自己儿子。
她狠狠剜了林婉茵一眼,警告道:“好好照顾初儿。別在惹你他心烦,不然我也护不了你。”
你哪一次护我了林婉茵心中狠狠翻了个白眼。
面上却假装恭敬柔顺了一番。
她才不会同这对蠢货母子计较。
她只知道,把顾璟初气晕,她离成功又进一步。
她无比厌恶地看著床上昏过去的顾璟初,满眼都是对权力的渴望。
两日后,顾淮凌的鞭伤好了许多,顾璟初却还在床上躺著。
天还未大亮,沈鳶替顾淮凌系好大氅,眼底有些担忧,“就不能告假吗大人伤还没好。”
顾淮凌看著沈鳶,眉目温润,“夫人不必忧心,我有分寸,再去睡会等回来给你带芙蓉糕”
沈鳶思绪飘散,是真的困,昨夜她压根没睡几个时辰。
顾淮凌有伤,偏还要她使力,否则就不依不饶简直坏透了。
顾淮凌看著女子逐渐乱瞟的眼神,和后颈那抹渐起的红晕,眼底深处升起一丝暖意。
他低头吻了吻女子的鬢髮,压低声音道:“是我不好,害夫人受累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沈鳶捂著嘴推了出去。
沈鳶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梧桐院那边的嬤嬤一早就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