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活没有干两天,就被官兵抓进了县衙的大牢。
原因是有人看见他打死了人。
念安想起了那个男人,顿时心都凉了。
其实那人是冻死的,只不过有人看见了他跟男人打架,他自然就被扣进来了。
他觉得这个冬天好冷,並且再次怨恨上了西郊。
跟他相反,林宴清裹著厚厚的皮草烤著火,屏风后面是她爹林坤元和县令交谈的声音。
“那块地我想拿来扩大生意..”
“但是听说最近那个什么眠月坊很出名,还有彩卷,城里不少人也去买。”
“胡大人,虽然那里是个流民所,但是也是属於您的治下吧”
“可是那些人...都是凶恶之徒,本官如果想要做点什么,也得有点拿得出手的证据不是”
“除恶务尽,为民除害不行吗”林宴清听不下去了,直接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县令愣了一下。
林坤元皱眉:“胡闹,我和县令大人谈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进去!”
“本来就是!对付那种欺压百姓的恶霸,还讲什么道理难不成你们还怕恶霸”林宴清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胡县令有些尷尬,他还真怕,小命可就一条,如果没有证据就去抓人,要是那些恶民反抗,怕是要出事啊。
“够了!胡大人,见笑了,小女实在顽劣。”林坤元赔著不是。
林宴清撅著嘴:“走就走,你们还不如我,那个方知意的儿子跟著我,我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了。”
这话一出,胡县令瞪大了眼睛,而林坤元也惊讶道:“你说什么”
林宴清疑惑的回头,满脸不解:“什么什么”
念安没想到,自己就快要被冻死时,牢头把自己带了出去,面对县令的盘问,念安现在满脑子都是活命,於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倒了出去。
“你肯戴罪立功吗”县令眯著眼看著这个小子。
念安连连点头,然后才问道:“做什么”
县令笑了:“指认方知意抢劫官粮!鱼肉百姓,为祸一方!”
念安愣了愣,隨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当然愿意!为了公义!为了百姓!”
县令看著他,心中嘀咕著,这小子怎么比自己还不要脸。
但是不管了,有了这小子的指认,自己就可以从上面要点人手来配合抓捕,那样也就安全了许多。
林宴清没想到自己再次看见了念安,而且是在自己家中。
“你,你这个败类怎么又来了!”她有些激动。
林坤元没有说话,念安急忙解释:“你听我说!清儿!”
这个称呼让一旁的林坤元斜眼看了看他。
念安没有察觉,只是著急解释。
“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大雪。
县令要给上面的上司递交文书说明情况,然后等待支援,再然后才能行动,加上现在大雪,所以行动基本就是开春之后了。
念安被管家赶到了马棚里住著,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被林坤元看在眼里,跟原剧情不同,他这次是当街行凶,也就是跟方知意一样的凶恶,然后为了活命出卖义父,所以林坤元並没有高看他一眼,反而像是防贼一般防著他。
好在林宴清原谅了他,尤其听说他要大义灭亲时,林宴清喜笑顏开。
方知意抱著暖炉,斜靠在躺椅上,扩建的大厅里有著不少人,有人在喝酒吃肉,有人在打牌划拳,其中几张桌子上都是姑娘们在谈笑著,陪客人聊天作诗时她们都要端著,现在休息了,倒是都变得活泼了许多。
有人打开了大门,带进一股寒风,眾人都是看了一眼就继续玩乐。
那人匆匆跑到方知意面前:“大哥,雪太厚,路封了。”
方知意点点头,这样一来时间就够了。
“接著奏乐,接著舞!”
大厅里一片欢腾。
冬天很快过去,这个冬天西郊创造了奇蹟,城里都冻死了几十个人的情况下,西郊居然没有人死在这个冬天,最冷的那几天,方知意让人把西郊的居民们按几户人安排在一间屋子里这样排列,既节约了柴火和碎碳,又凑足了人气。
除了有个傻子把门窗密封,差点干掉自己和邻居的全家,好在巡逻的人发现了不对,这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在化雪的那天,方知意就送出了一封信,然后继续规划今年的安排,包括给自己的手下和居民代表开动员大会,生產大会。
县令那边也动了,积雪化了,他也送出了派兵的请求。
今年刚开头眠月坊就有一件喜事,一个公子哥铁了心要娶眠月坊的一位姑娘,甚至为此找到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