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模糊地吐出两个字:
“姐姐……”
江献晚:“……”
险些没稳住呼吸,又双叒叕一个破大防。
休寅呼吸放的轻软,周身原本凌厉的气场也柔和下来,宛若冰雪初融,春意微漾。
他垂眸深深凝望那张明滟的容颜,眼中那片常年不化的冷冽早已消散,只剩下深沉的、几乎令人沉溺的温柔。
几缕汗湿的乌贴在他额角与颈边,他却毫不在意,只以指尖极轻地为她捋开腮边湿润的丝。
又轻轻去触碰那双纤长浓密,宛若剔透蝶翼的乌睫。
直到反复确定,这份温暖不会消失,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顶,合上眼。
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敛的极其细微。
江献晚神经微绷,浓密的睫毛栖息般,凝定不动。
唯有在阴影掠过眼前时,睫毛轻微地颤一下,指尖也不敢蜷缩,生怕一个破防,伪装不下去。
荒唐。
还是太荒唐了。
她分明可以从容来去,在看到两双盛满慌张与泪光的眼睛,不由己控,迈开了脚步,缓缓踏入了山洞。
握着棱角分明的石块,在洞壁上,刻下一道道痕迹。
一道痕迹,代表着一天。
但。
她忘了。
曾经,她心中尚未萦绕半分尘念之时,也曾站在相似的岔路口,轻轻抚摸过那棵伤痕累累的荔枝树。
一如如今的她一般,做了相同的选择。
一步一步走进这座珠光满室的山洞,心甘情愿,踏入这纷扰的万丈红尘之中。
在那珠光朦胧的洞壁上,刻下深深浅浅、如心绪般明晰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