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过去,江献晚表情麻木,眸光死寂,将身上缠成麻花的绸带,震断。
风回雪眸光欲盖弥彰地巡弋于天地草木之间,看天看水看树,就是不敢看她。
心虚地轻咳一声,红着耳尖。
支支吾吾。
“谁让你太那个了……”
“我才……那个的……”
江献晚:“……”
沉默片刻。
她哪个?
他就非得那个?
她倒是想走,他倒是先把手撒开啊!
死活不撒就算了。
自个还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贴心的将她……捆成了一个粽子!
捆成粽子也……勉强没问题。
问题是,为什么不把她扔远一点!
不扔就算了,他做了什么?
她多少回凭借着强的意志,试图从他腿上滑下来,离他远些。
他倒好。
她滑。
他捞。
她滑。
他捞。
涮毛肚还得七上八下呢,她那是一下都没能滑下去!
就非得放在他自个腿上,瞪着俩眼珠子,看着她咕涌的跟个被火烧了屁股的毛毛虫!
她扭的……都特么累了。
面对这样一张朝思暮想的脸蛋,神智还不清,她是冲动了一把又一把,无数次,都想……上了。
他呢?
比她反应还要大。
搞得陷在春潮期的是他一般,跟着她一起……痛苦的死去活来。
多少次,险些……也没遭住。
就这,咬着牙都不肯松开一点点!
虽没有做出进一步举动,可浮浮沉沉的水中,亲密的坐姿,哪里又是正经的样子。
两个都憋疯了。
一个想逃,一个不给逃。
她外裳轻薄,风回雪的衣裳也凌乱的敞着,更是无形中在大火上泼了一锅油。
差点没把她烧死。
渡劫的春潮期本就难忍,她这几日就跟个疯子似的,哭成狗不说。
又抓又挠,不知在他身上抓出多少指甲印,有两下还挠在了他的脸上。
死狐狸白皙面颊上顶着两道抓痕,一边紧紧的抱着她反驳,一边紧张的哄她忍耐一下……一边趴在她耳边闷哼不止。
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
这特么是狐狸能干出的事!
江献晚蔫蔫的耷拉着睫毛,眼底不被窥见处……却是难以言喻的迷惘。
纵然顶着一张脸,眼前人是风回雪不假,可她并不想和他生什么,做出越界的亲昵举动。
她只想要,她的狐狸。
可面前这个风回雪显然不这么想。
想到这里,江献晚欲要起身,风回雪眼疾手快,手臂一揽,修长指骨轻轻压了她的腰肢,重新摁在腿上。
两眼无辜。
“去哪?”
江献晚:“……”
看吧,动作老熟练了。
去哪?
她能去哪?
总不能一直这样抱下去吧?
很明显,后者就是这么想的。
霸道的将人揉进骨血里,下颌自然而然地搭上她单薄的肩,仿佛那是专属他的位置。
而后,那嗓音裹着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委屈的音色低低的。
与狐狸撒泼闹她时,一模一样。
“不许走。”
“看了我的身子,吃干抹净想走?江献晚,你有没有心?”
江献晚便愣了。
错愕他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终于想起来四日中,耳边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低哑执着,反复不肯停歇的呢喃。
她眸光几度闪烁,最终凝成一片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叫江献晚?”
她也没说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风回雪眼睫一抬,怨妇似的瞪了她一眼。
不由分说将她更深地按进怀中,整张脸又黏又软地埋入她颈窝,呼吸热漉漉地洒下。
“不知道,”
他声音闷闷,理直气壮里掺着点委屈,“这么想就喊出来了。”
不等她反驳,他忽然咬字清晰起来,带着三分恼七分嗔。
“还有,不要转移注意力。
江献晚,你要负责。”
“不负不成!”
他尾巴都给她摸过了,身子也被看了底朝天,腿也被她坐了……那处也……
凭什么不负责!
那晚被江献晚斩断灵契,他离开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后悔,便气鼓鼓的折返去寻她讨要说法。
见湖中无人,以为她拍拍屁股跑了,正咬牙切齿准备通知所有的妖抓她,听到湖底细微的异动才察觉不对。
直至此刻,那日几乎错失的后怕仍如冰刺扎进心底,叫他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
不断的轻蹭着那截颈子,语调闷软,耍无赖。
“我不管,你要负责。”
江献晚沉默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