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连带着袖上坠的手指一起收回来,捏着一根乳白的簪,“这支簪子,哪里来的?”
江献晚见簪子被他老老实实抓在手中,勉强逼出一丝清明。
怕这玩意是个什么追踪器或是不好的东西,忍着烧穿肺腑的灼热,将在黑市碰到的那个神秘少年,又莫名其妙缠上她的事一句带出。
云为泽笑的淡若云烟,似乎并不在乎她是否去了黑市,语气又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晚晚,说具体。”
饶是江献晚正身处水深火热,还是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她已然热的神魂颠倒,理智反复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蹦跳。
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勉强将视线从那双浅淡诱人,一看就很好亲的薄唇上挪开。
恹恹道:“我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一个少年,他要我以身相许,我说我许了六个,许不了,他要我考虑考虑。”
“我说行,然后,这破簪子就赖上我了。”
云为泽将簪子重新插回她间,声线低缓,“哪六个?”
江献晚:“……”
云为泽似乎也不在意她答不答,悠悠叹气,“我开始同情帝隐了。”
“运气不错,一张嘴惹上一位难缠的主。”
“能看出这根簪子的主人是什么来路吗?”
“不能。”
江献晚偷偷去掐大腿,“那它有问题吗?”
“无。”
江献晚默了片刻,“这簪子能碎吗?”
云为泽像是看她一眼,又像是没看,嗓音莫名,“碎不碎此簪,人总归是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