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带著三万骑兵日夜兼程,五日后便抵达洛阳城。
此时已是深夜,他下令军队暂扎於城外,自己带著十余骑来到城门下。
他以紧急军情为由,让值守的禁军开了城门,隨即马不停蹄地直奔皇宫。
刘源一路通过各个宫门,来到了慈寧宫门前。
他让值守的太监进去通报太后,但太监可不敢深夜惊扰太后。
刘源也顾不得礼节,直闯入宫中,来到內寢外大声道:“太后,臣有紧急军情呈报,还请太后见臣一面!”
几名太监宫女连忙拦在刘源面前,作出嘘声动作,急道:“將军万万不可惊扰太后啊!再重要的军报也等明日再呈奏啊!”
刘源哪会理会这几个太监宫女,嘴里仍然大声喊著。
这时,凤榻上的漱太后被惊醒,迷糊中恼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外喧譁”
太监和宫女闻言,嚇得立即跪伏在地,朝著內寢颤声道:“太后,是……是济州边境的刘將军,他说有紧急军报,非要闯宫面见太后……”
此时刘源跪在地上,振声道:“臣刘源叩见太后,济王爷让臣连夜带回前线急递,他吩咐臣回京后立即面呈太后。”
漱太后一听是济州的急递,立即清醒过来,睡意全无,她沉声道:“你先到正殿候著。”
“是,太后。”
隨后,漱太后唤来婢女,伺候其穿衣。
梳妆打扮好的漱太后来到正殿,端坐在宝座上。
刘源恭敬地双手捧著军报,呈递到漱太后面前。
太监从刘源手中接过,再转呈给太后。
漱太后拿起打开阅览起来,看完里面的內容后,她神情欣喜若狂,向刘源確认道:“林易真的死了吗”
刘源点头郑重道:“回太后,林易的確死在了战场之上,尸首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这是刘权交代他如此回復的。
漱太后再也压抑不住內心的激动,说道:“好!好!好!权儿没有辜负哀家的厚望,终於除掉了林易这个心头大患!”
刘源拱手道:“太后,为防止阉党中人给南方的吕承庭和西边的东丹王报信,避免引发兵变,臣恳请太后让皇上擬一道圣旨。
让臣的部下接管皇城禁军,並下令严控人员出入,再者让臣接管东城的三大营兵权,以防生变!”
漱太后闻言赞同道:“此议甚好,你这就隨哀家去乾清宫面见皇上。”
“遵命!”
刘源站起身来立於一旁。
宝座上的漱太后嘴角上扬,尽显得意,她站起身来,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出大殿,刘源跟隨其右。
不多时,漱太后带人便来到乾清宫门前。
值守的太监见到凤驾,立即上前跪伏行礼道:“奴才叩见太后。”
漱太后一脸威仪道:“去叫醒皇上,就说哀家有要紧的事求见,哀家在正殿等候。”
太监听后一脸为难,这种容易掉脑袋的事他可不敢做,惶恐道:“太后,皇上正与湘妃睡下不久,奴才……奴才不敢惊扰……”
漱太后冷声道:“你若不去叫醒皇上,哀家现在就叫人將你杖毙!”
那太监嚇得脸色一白,连忙不停叩首道:“太后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通稟皇上……”
说完,这太监连滚带爬的起来,跑去刘献住的內寢叫门。
漱太后领著刘源来到正殿內等候。
那太监跪在內寢外面,朝里面壮著胆子沙哑喊道:“皇上,皇上,皇上……”
龙榻上的刘献被吵醒,一脸困意,睡在身旁的湘妃满眼惺忪。
刘献怒声道:“狗奴才,你半夜叫醒朕来所为何事”
身旁的湘妃更是恼怒道:“皇上,这该死的奴才敢惊扰臣妾和皇上的睡梦,立即將其拖下去杖毙!”
外面的太监被嚇得一个激灵,颤声道:“回……回皇上,是……是太后来了乾清宫,太后说有要事求见,已在正殿候著了……”
刘献一听是母后,气消了大半,虽心中万分不快,但也只好忍耐,说道:“朕知道了,去告知母后,朕稍后见她。”
一旁的湘妃听是太后,瞬间也没了脾气,只好不情愿地起床。
“奴才这就去回稟太后……”
太监如释重负站起身来,躬著身子后退几步,才转身向正殿疾步走去。
到了正殿,太监先是恭敬的回覆太后,隨即又搬来太师椅让太后坐下。
不多时,刘献穿戴好从內寢来到正殿,他身后跟著湘妃。
“儿臣给母后请安。”
刘献走到漱太后面前行礼道。
身后的湘妃也跟著行礼道:“臣妾恭请太后圣安。”
漱太后虚手一扶柔和道:“皇上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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