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本王虽是王爷,可你也知道穹州並非富庶之地,府上几百奴僕要养,本王实在拿不出钱啊!”
刘肥很是为难的说道。
林易心里冷笑,又转头看向知州严东阁道:“严大人”
严东阁站起身来,恭敬地回道:“督军,下官一身清贫,全家老小靠著俸银度日,恕下官无能为力。”
马明远马上也跟著起身说道:“督军,下官同知州大人一样,请恕下官无能。”
林易听明白了,就是个个都不想出钱,他严肃道:“王爷,两位大人,刚才吕將军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一旦兵变,你我都会没命,所以家中有银两最好是拿出来。”
刘肥双手一摊,对林易说道:“林公公,本王是真没有多余的银两。”
他都打算跑路了,根本就不怕什么兵变。
严东阁同样说道:“督军,下官刚才所说也句句属实,確实没有银子。”
他心想就算兵变城破,他大不了就是投降周军而已,做哪国的官不是做,想要他交银子绝对不可能!
而马明远跟严东阁是一丘之貉,想法自然也是一样。
林易听后也没生气,装著理解的模样,嘆了口气说道:“我也理解王爷和两位大人的难处,军餉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吧,来,先喝酒吃菜!”
刘肥以为林易真的信了他们刚才所言,心中不由得意一笑,暗讽林易愚蠢。
饭后,林易带著锦衣卫准备离开,刘肥相送到门口后才回去。
林易带著锦衣卫上了马,马七问道:“督公,现在我们怎么办”
林易沉吟了一下说道:“留下两个兄弟监视王府,我们去军营找吕承庭!”
“是,督公!”
此时军营里的主將营帐中。
吕承庭坐在主位上,两旁坐著两个心腹副將。
吕承庭已经將朝廷派林易担任督军的事告诉了二人。
“大哥,朝廷这样做无疑是放弃了我们穹州!现在又不发军餉,我们还死守什么城,我看啊,让周军打进来算了!”
其中一名刀疤副將气愤道,这个副將名叫王三刀,是吕承庭的二弟。
“是啊大哥!朝廷不派增援,刘肥又不发军餉,弟兄们死守南阳城大半个月了,天天喝著稀粥,这为的是什么!还不如我们投降了周军算了!”
另一个副將程千成,瞎了一只眼睛,是吕承庭的三弟。
他们三人是结拜兄弟,同时参军,出生入死,一路拼杀才做到了將军的位置。
吕承庭闭著眼睛没有说话,朝廷的做法,刘肥不发军餉,这都让他很气愤。
但是让他开城门投敌,他做不到。
城中还有几十万百姓,一旦周军入城,周军对城內的百姓必定是一番屠杀。
他可以不在乎刘肥严东阁之流的生命,但是让他看著百姓被屠戮,他的良知过不去。
吕承庭睁开眼睛,坚定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守死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让周军入城!
我吕承庭生是汉將,死也是汉鬼,只要我吕某还有一丝尚存,就要守护我大汉子民,绝不让周军入城!
所以,投降周军的话切不可再提,否则別怪我不讲兄弟之情,军法处置!”
王程二人见大哥如此严肃,也不敢再多提,只好心中生闷气。
“吕將军真是爱民如子啊,有吕將军这般忠臣实乃我大汉之福啊!”
这时,林易拍手叫好走进营帐,身后跟著马七牛镐二人。
“你是谁胆敢私闯军营!”
王程二人起身拔刀相向。
吕承庭见是林易,让王程二人收起刀来,起身对林易拱手道:“林公公,不知你过来所为何事”
王程二人一听这人就是朝廷派来担任督军的太监,不由冷哼一声,满是嘲讽之意。
林易不理会他二人,而是看著吕承庭说道:“我身为穹州督军,自然是来和吕將军商议如何守城退敌了。”
吕承庭不屑道:“林公公,打仗可不是你们內官能做的,吕某虽不知朝廷为何会只派你过来担任督军,但还是奉劝你一句,想要活命,就早点回京去吧。”
林易知道这吕承庭对自己有成见,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吕將军,本督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军餉。
如果本督能给你弄来银子,你可守住南阳城多少天”
吕承庭哼声道:“若是有足够的军餉,我吕承庭能保证,守下南阳城也不成问题!”
南阳城能守住一个月,依靠的便是高厚的城墙。
所以即便是在十二万周军的猛烈型攻下,吕承庭也能依靠两万將士守住。
“好!本督就给三十万两白银,你再给本督守住一个月如何”
林易心中早就有了计划,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