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柳紧张的舔了舔唇瓣,抬手勾住肚兜的系带,满脸羞红。
为了今日,她从书上学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招式,只要陛下碰了她的身子,就一定会沉浸在她的柔情似水之中。
陛下,定会册封她为嬪妃。
想到这里,陶柳就控制不住地兴奋颤抖,一脸痴迷地望向谢观澜。
倏然地,陶柳却是当头一棒!
只见,湿漉漉光滑的地面上,谢观澜脊背挺直地站著,一袭黑色长袍罩在身上,衣角滴答滴答地落著水珠,露出肌肤雪白如新刷的墙面,透出一丝病態的冷白。
修长脖颈上,暴起清晰可见的青紫色血管,像是隨时就会穿透皮肤爆裂出来!
最令人心生畏惧的便是他此时阴鷙冰冷的神情,长长的青丝湿噠噠地披在劲瘦的脊背上,深邃阴冷的长眸鬱郁沉沉,交织著猩红疯狂的情绪,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她,薄唇却殷红得过分,宛如带毒的芍药。
“陛、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陶柳惊得头皮发麻,一股深深的恐惧惊愕从內心深处炸开,蔓延全身。
陛下怎么会是这个神情怎么看起来要杀人一般
“找死。”谢观澜冰冷的薄唇勾起阴冷可怕的弧度,嗓音阴惻惻地仿佛从地狱里发出,带著噬人心魄的冷意与杀意。
紧盯著眼前的陶柳,暴戾嗜血气息驀然在谢观澜心口炸开,顺著血管传至四肢百骸。
谢观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底泛出一片疯狂血红,脑海似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暗黑无比的时刻!
如同恶魔低语的女音在耳畔环绕,扭曲狰狞的脸庞、朝他伸出锋利尖锐的手、漆黑恐怖的冷宫......
还有,好多血......
陶柳嚇得腿软,猛地往后踉蹌一步,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在陶柳惊恐畏惧的目光下,谢观澜骨节分明的手指拔出了悬掛在一旁的长剑,冰冷的刀面倒映出他冷硬阴鷙的侧脸,一步一步朝著陶柳逼近。
陶柳双腿发软,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谢观澜暴怒的模样,她是宫里老人,知晓谢观澜登上帝位弒父杀亲,但每个登上帝位的皇帝,哪个手上不沾血的
因此她並未放在心上,谢观澜成为大兴王朝的帝王之后,虽手段阴狠毒辣、阴晴不定外,在凤仪宫中对待皇后娘娘那是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因此,陶柳以为谢观澜是一位风度翩翩、治国有道的明君!
万万未曾想到,谢观澜竟会露出如此暴戾狠毒的一面!
“陛下、陛下!奴婢知错了!”陶柳尖叫出声,浑身被噬骨的冷意侵袭,忍不住颤抖著跌倒在地,强撑著跪在地上磕头:“求你饶奴婢一命!奴婢日后定当尽心尽责地伺候皇后娘娘!”
谢观澜面容阴狠,冷白阴戾的面容上浮现出森冷可怖的冷笑,微微弯曲的额前发耷拉在锋利精致的眉骨上,犹如一把淬毒的刀刃。
眼前跪在地上疯狂求饶的陶柳模糊一片,谢观澜只觉得整个人都冷得过分,像是回到了八岁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夜晚!
“贱婢,你也配提皇后!”谢观澜眸光森寒刺骨,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厉骇人,他提起长剑,凶狠阴翳地一剑捅穿了陶柳的胸口。
“啊!”陶柳惊愕尖叫,满脸悲愴,哭天抢地地求饶著,胸口的钝痛令她扭曲惊恐。
她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谢观澜拔出长剑,又是一剑刺穿陶柳的喉咙。
“哗啦”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鲜红的血与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谢观澜像是陷入某种疯狂黑暗的情绪中,一剑又一剑,陶柳的尸体被捅穿,满是血窟,也没停下。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就算是死了陛下也不会关心。”
“殿下,奴婢好难受啊,你帮帮奴婢好不好”
“不愿意呵、有你反抗的余地吗!”
“......”
宫女长期待在冷宫中,失去了出宫的机会,不得与外男私通,又不愿与太监对食,长期以往的压抑,令宫女性情古怪。
就在那一天,宫女竟然对刚满八岁的谢观澜產生了异样的想法。
那天下著大雨,宫女长期干粗活,力气很大,八岁的谢观澜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宫女將谢观澜强行拉入黑暗的偏房,脱下衣裳,意图对让谢观澜为她......
年幼的谢观澜苦苦挣扎,却被压著扇了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最后,是太后闯进来,握著刀,捅了宫女。
那是太后第一次杀人,她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却在那一天被逼的举起了刀。
谢观澜逃脱后,失控又惊惧,夺走太后手里的刀,一刀又一刀地捅在宫女身上,最后將宫女的眼睛都挖了出来,拋尸在井中。
那是太后拿刀,也是谢观澜第一次杀人。
哪怕那晚並没有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