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林见椿突然开口,但是北一所的同志谁也没有停下脚步。
“白溪,这些北一所的工程师和研究员们都拍下了照片吗”
白溪大声应道:“是!我都拍下了照片!”
说完,她就往林见椿的身后躲去,隨时准备带著相机跑路。
北一所的同志闻言,果然都剎住了脚步,面面相对后最终谁也没有走。
要是现在跑了,可就成了畏罪潜逃。不跑,还能长嘴为自己解释。
林见椿:“警察同志,一个人是吹牛,两个人可能也是吹牛,那十个人,二十个人呢,三十个人呢都在吹同一个牛,欺骗女同志呢这算不算是聚眾行骗!”
警察同志一听,神色都凝重了。
副院长忙吼道:“林院长,咱们说话要讲证据!不能因为你们在办联谊会,我们第一研究所的也在办联谊会, 就给我们泼脏水!那你的心思也太脏了。”
林见椿:“是不是脏水,查一查就知道了。”
林见椿也不与副院长多说,直接与警察同志道:“据我所知,北一所压根就没有那么多单身的工程师和研究员……”
与北一所的工程师和研究员相亲的女同志都是各单位优秀的女同志,一听就明白了林见椿的意思,她们纷纷开口。
“这个姜同志,他跟我说是工程师。”
“还有这个王同志,也说自己是工程师。”
“这个也是……”
……
副院长眼瞧著事情兜不住了,脸色惨白,下意识地看向亭子那,那里哪还有丁院长的人。
警察同志:“副院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副院长:“警察同志,这里面有误会。”
“有没有误会,都跟我回警局再说。”
马朋旁边的魏斌第一个绷不住了,“副院长,我当时就不答应,是你用工作威胁我的,非要让我假扮研究员!我当时就说我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干保卫科的咋可能演得来研究员,你非让我穿白衬衫皮鞋,说穿上就像了。
我了一个月的衣服买了这一身行头,还要被抓我可不干!你得负责!”
“我也是被威胁的,我就是一个食堂打菜的,就看我年轻长得好非要让我来假扮研究员!我有自知之明,就念了那么几年书哪有资格娶高中毕业的工作又好的女同志……”
“我也是被威胁的,我一开始不肯干,但是领导就给我穿小鞋,我没办法才来的。”
……
有人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出声將副院长和领导们卖了乾净。
副院长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连走路都困难,被警察同志给架走了。
警察同志也不管这些人如何辩解,去將这些人全给带了回去录口供。
朝阳婶子们看了一场闹剧,也都惊呆了:“为了跟咱们別苗头,真的失心疯了。”
“大姨——”阿慧亲昵地拉了拉亲大姨的袖子,“大姨,你看现在才十点这样,我们能不能去第二研究所的旧址参加联谊会。我也不知道他们第一研究所这么噁心人,竟然用假冒的。”
亲大姨抽回自己的袖子,一脸冷淡:“你可拉倒吧,我们那联谊会早就开始了。”
“大姨,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外甥女了,你帮帮我唄,你让我进去就行。”
“你是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种话不是你自己放了鸽子在先不是你嫌弃二三所的工程师和研究员不如北一所的你既然做了选择,那你就得认。”
阿慧继续撒娇,“大姨,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啊,我现在知错了还不行嘛……”
“那还真不行,你已经是成年了,你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在你一声不响地放了我鸽子后,你就该承担所有的后果。你也別喊我大姨了,我没你这么个不守信的外甥女。”
亲大姨的声音掷地有声:“你们不用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我们这些老姐妹守信了一辈子,看不上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做派。”
朝阳婶子们还嫌弃地掸了掸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慧憎恨地跺了跺脚,埋怨自己的亲大姨不讲情面,又怨北一所的同志不做人,竟然用这种事情骗人。
等转日阿慧回去上班,就听到她的同事昨天在联谊会上碰到了一个中意的男同志,那人是京医医院的急诊医生,两人年纪相当都不小了,打算休息日就见家长,要是合適的话,就准备领结婚证。
阿慧听得又羡慕又嫉妒,没想到那边竟然还有京医医院的医生。
这年头的医生很多都是出自医学世家,要么就是拜了个好师父,总而言之,不比根基单薄的研究员差。
不过那又如何,就算是嫁得好,还不是照样不得领导欢心。
谁想下班的时候,领导见到了来接对象下班的急诊男医生后,对她的同事態度来了个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