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首长特意让警卫员留意著,林见椿要找哪个单位互利互助,若是寻个不可靠的,他也方便及时制止。
谁想,林见椿出了军部大楼也没有其他动静,回基地上班去了。
按部就班地下了班,一家人难得齐齐整整地吃了晚饭,又说了一会儿閒话,陆悬舟才说自己要出差了。
老海同志听说陆悬舟要往南面走,“ 阿舟啊,你要是路过我们福市,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大队长他们”
陆悬舟应了,“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带的,你明早给我。”
“行,那我回头给人写封信。”他要告诉大队长他们,他找到真爱了,让草岙岛的寡妇们別再惦记他,他已经有主了。
“明早,我陪你一起去买一点儿放得住的特產给人捎去。”
老海同志瞬间被感动到了,含情脉脉地看著陆母。
陆小弟忙捂住陆映阳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小心长针眼。”
陆母羞赧, 抓起一旁的洗衣棍,撵著陆小弟就揍。
陆小弟拔腿就跑,就被一旁的老海同志抓住了胳膊,反手就摁在了地上。
陆小弟挣扎:“老海!我们说好了不是同盟吗!”
“哎哟,我给忘了。”老海同志才鬆开,陆母的洗衣棍就落了下来。
陆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陆岳川,我看你又皮痒了。”
陆母逮著陆小弟的耳朵叨叨叨地骂了几分钟才罢休,这才回屋收拾收拾有没有东西能带回去给草岙岛的渔民们。
这些日子,陆母也从老海同志的话里知道了这十五年来,岛上的渔民们对老海同志多有照顾,给他们捎带东西,陆母还是很乐意的。
屋外,老海同志討好地坐在陆小弟身边,陆小弟走哪,他就跟哪:“我刚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妈拎著棍子,我就想帮她,我就怕她累著了。”
“我妈都不在这儿了,你还那秀恩爱!”
“我这不是说的真心话嘛。”
陆小弟嫌弃道:“我是不懂你们这一把年纪了,没別的事情了吗天天只会秀恩爱了”
老海同志认真地点头,“我没別的事情了啊,你妈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你不是还有工作吗你不是想转正当医生吗”
“我找工作不是不想被你爸比下去嘛,而且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让你妈拿著你爸的抚恤金养我吧”
陆小弟看自己亲爹的热闹不嫌事大,“只要我妈愿意,那都不是事儿。只不过我妈能养你一天养你一个月,过个半年一年新鲜劲儿过了,你们又没领证,可怎么办呢”
话落,陆小弟的屁股挨了重重一脚,他跟个蛤蟆一样地趴在地上。
回头一看,果然又是他哥。
陆悬舟像拎小鸡崽子一样的將陆小弟丟在了院子角落里,“我出差这些天,你別给我惹事,要是將咱爸给嚇走了,这家你也不用待了。”
陆小弟捂著屁股哼哼唧唧,“他一个那么老的男人了,心理素质好著呢,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被嚇跑……”
陆悬舟抬腿给了陆小弟的屁股两脚,“一个男人嘰嘰歪歪的,像什么样子。有话,大声说。”
“我知道了!哥哥!”
陆悬舟又踹了陆小弟一脚,“滚去睡觉。”
陆小弟麻溜儿地跑了,陆悬舟仍觉不放心,將盯著陆小弟的活儿交给陆映阳。
他已经发现了,陆映阳小小年纪却聪明,对陆母也比陆小弟那缺心眼的孝顺多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爸妈,我不会让二哥这个搅屎棍搅到屎的。”
陆悬舟想夸奖,但是这话也太不对味儿了,“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话”
“咱妈啊,他说大杂院的老邻居宋家那个老寡妇改嫁给崔大爷后,天天做牛做马给他们崔家做饭洗衣服,衣服没咋洗乾净就被人骂眼睛不好使。自己亲儿子么天天去厕所搅屎,然后又天天拿著搅屎棍回家杵在自己屋子门口,惹得崔家人和大杂院里的人没少骂。”
陆悬舟:“少跟你妈去大杂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映阳眨著眼:“可是妈说,多听听这些事儿,往后有经验就不会被人骗。妈说,我嫂子可差点儿入了狼窝。”
“听听也行,就別跟著学那些陋习。你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大学,找个体面的工作,我们都会给你把关,不会让你嫁入狼窝的。”
“我可不嫁人,我要一辈子待在家里。”
陆悬舟也没將陆映阳这般孩子气的话当真,就算是清冷如罗工不也结婚了嘛,哪有人不结婚的。
陆悬舟这一趟归期不定,他格外不放心家里,想了想又去了老海同志的屋里。
叩叩叩。
“爸,你睡了吗”
“没呢,进来吧。”
陆悬舟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