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林工不介意的话,我从桶里捞一点,一会儿煮了”
林见椿看著脚边的嘎嘎叫的鸭子,“我是不介意的,但是你要不要问问这些鸭子。”
老海同志一脚將“嘎嘎”个没完的鸭子推开,“它们吃这么久螃蟹和海螺应该腻了,明天我给他们换个食谱。”
“那也行”
老海同志將木桶提了出去,也不管鸭子疯狂“嘎嘎”叫,转头就將小门给关上了。
“海螺要怎么煮”
“就水煮就好了。新鲜,好吃。”
“那你看著火,我去別人家瞧瞧有没有人家捕到螃蟹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老海同志算是看出来了,林工这个小姑娘就喜欢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等老海同志回来,林见椿已经將一锅的各个品种的海螺都煮好了。
又用新捡来的鸭蛋加了些淀粉, 又將她在岛上岩石上敲的牡蠣拿出来做了个满满一盆牡蠣煎,只可惜蛋太少了。
老海同志偷偷尝了一块,眼睛都亮了。
压根就不用林见椿催,赶紧去刷螃蟹,刷了螃蟹就上锅蒸。
“林工,要不然我们边吃著边等”
“也行。”
老海同志倒了一碟醋,一碟酱油,忙將盆子都搬到了饭堂。
林见椿用针挑著海螺吃,老海同志却专注於吃牡蠣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
“老海——领导听说你之前参与了岛上的实验,特意给你送营养金来了——”
大队长带著人过来的时候,老海同志和林见椿正在啃螃蟹。
“哎哟,老海,你这个老抠门的,你怎么能给客人吃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哎哟,还是满桌的不值钱。我们草岙岛的脸都被你丟完了。”
林见椿叼著个蟹腿,一脸懵逼地看著小方小李,和陆悬舟。
林见椿愿意跟老海同志来岛上转转,就是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陆悬舟。
没想到才来了第一个岛就遇到了陆悬舟。
林见椿有点不確定陆悬舟现在是什么身份,没有贸然认人。
而陆悬舟却不知为何,一直盯著老海同志。
老海同志也被盯得莫名其妙,放下手里的螃蟹,小声地问道:“大队长,你会不会被人骗了那个中间的很凶的男人看著就不像是领导,看我的样子就像是杀父仇人。”
大队长又看了那三个怪异的组合,一个脸方,一个脸圆,一个脸凶。
他看一眼也怕,但是他好歹是见过世面的大队长,他镇定地道:“我已经看过他们的介绍信,不会出错。
小方和小李是军部的领导,小陆是北市机械厂的採购员,要收购一些海鲜回去发年货。他听说你是捕鱼的好手,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家有多少存货。”
二人说话没有避著林见椿,林见椿確定了陆悬舟只是一个採购员后,也小声地插话道:“海医生,你误会了,那个长得特別凶的男人是我对象。”
“你对象!”
老海同志一激动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然后视线就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他们家祖坟爆了啊,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儿媳妇。”
“我婆婆也这么说。”
林见椿开玩笑道,“下次有机会介绍我婆婆跟你认识,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语言。”
老海同志一听是女同志,忙摇头。“不用不用。”
“媳妇儿——”
两人说笑著,陆悬舟已经走到了林见椿的身边,“你们认识”
林见椿笑著为陆悬舟介绍:“我师父的腿受伤了,就是海医生帮忙医治的。”
陆悬舟朝著老海同志点点头,神色不明:“谢谢你,海医生。”
老海同志忙道:“不用谢不用谢,我收了医药费的。”
谢是真的不用谢,只要这个小陆同志別这么盯著他看就行,他有点怕,就好像欠了对方什么一样。明明他们才第一次相见。
“听海医生的口音,不像是草岙岛的。”
大队长在一旁道:“小陆同志不愧是走南闯北的採购员,这都能听得出来。他是我们十五六年在海上发现的,就抱著一根原木飘在海上,浑身是血,脸上的这个刀疤就是那时候的伤口。
当时我们以为他没命了,没想到灌了几副药竟然熬了过来,只是脸上的刀疤是褪不掉了。醒来后,他也不记得是哪儿来的,我们猜啊他应该哪个渔村的,出海打渔不凑巧遇到了海盗。
那些年,我们经常遇到海盗,后来还是部队派出巡逻船,天天巡逻那些海盗才不敢再来。要不然上次部队的来招人做实验,我们也不能踊跃报名。国家强,我们的日子就过得安稳嘛。”
林见椿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大队长,觉悟就是高!”
大队长很是受用,但还是谦虚地摆摆手,“我们靠海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