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看,软软的声音从指缝传出来,闷闷的,
“你让一让,裴珩。”
“我要去洗手间了……”
裴珩想了想,主动往后坐了坐,肩背靠在沙发靠背处,膝盖和桌子拉开距离。
见对方终於让路,姜杳杳捂著自己的小脸,並起来的纤细手指挪开一条缝,乌溜溜的眼睛在手指后面转来转去,然后慢吞吞地,挨著裴珩的腿往后挪。
天妇罗已经炸好,被双手端著送到了桌前。
“小心,老婆——”
男人修长的手臂挡在了她面前,姜杳杳身形不稳,在狭小的空间中踉蹌了一下,歪歪扭扭的朝后坐了下来。
搭载扶手处的手臂猛然收紧,青色脉络都凸出来了。
年轻的服务人员连声道歉,连躬都鞠了好几个。
而被道歉的姜杳杳本人,整张脸都红了。
从头到脚,红的像开到浓艷的玫瑰,又像是被更红的顏料染过。
她整个人又像是被电到了,恨不得下一秒就从男人大腿上窜起来。
可是对方挡在他面前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环在他腰肢上的动作,禁錮著她的行动,让她一步也不能挪开。
这一刻,姜杳杳又羞又窘。
她恨不得自己再傻一点,或者刚刚灌了一大杯酒也好。
要不然,她该怎么跟裴珩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坐在他那里的!
存在感格外强烈,强烈到昨晚被支配的感觉似乎捲土重来了。
男人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侍应生的话,鞠完躬的侍应生终於端著托盘离开了。
箍在她腰肢上的大手终於鬆开,耳后的声音带著慵懒的笑,丝丝缕缕的往她耳朵里面钻,
“抱歉,杳杳。”
“硌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