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华辉透过观测墙朝外头看去。
一圈圈的鱼群集结在17区的地下城上方，宛若海底的奇蹟。
但是很快，他就看出不对劲。
真正的鱼群会自由移动，轨跡不定。
可是这鱼群却一直重复著一条道。
他想起刚才苏晓做的那番举动，转头看著苏晓诚挚道：“谢谢。”
现在的能使用不死人能量的只有返祖的倖存者，可是基因融合剂的数量少，返祖倖存者也少。
食物不足，所以每天都有人在死，只是表面上看不见。
在17区的尽头原本住著普通倖存者的隔间，散发著一股刺鼻的臭味，苏晓不是闻不到。
“它们並不是真正的鱼。”
虽然看起来是真的，但这只是能量缔结的躯壳，没有灵魂。
即使是主神也无法创造。
华辉很快也发现了它们的不同。
“这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看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带王红小七以及龟仙人去他们住的地方。
江柒柒和苏晓在休息室，开口道：“原本17区的位置在地下3000多米的位置，但为什么现在17区裸露在海底地面。”
苏晓道：“溶解，土地被溶解了，新的积岩还没有形成。从新纪元开始，过去山脉土地都在溶解，所以17区的地下城逐渐裸露在了海底的地面上。新纪元正式重启后，它们会重组。”
江柒柒看向苏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你来到17区后，我总觉得你有心事。”
苏晓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三个小时后。
祝央快步从会议室走出来，手里抱著一摞资料，看向苏晓开口道：“苏小姐，根据传说中记载，各地神话中都出现过领地爭夺战爭，对於我们来说这或许是一场物种爭夺战，但是17区目前无法离开海底，参与其中。”
“也不需要你们参与。”苏晓缓缓道，“我会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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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央也知道苏晓的的意思。
“很感谢您为人类，为17区所做的事，但是根据我们的分析，主神归位后，您的立场应该不会再是作为人类存在，而是作为蓝星，那时候人类对於您来说可能会是成为如同病菌一样的存在。”
“那太遥远了。”苏晓说的很直白。
祝央也不再过多说，切入正题：“根据我们的分析，每个不死人復活都需要经过吟唱的过程，像是復活死人的仪式。可是我们都知道，死去的生命是不可再生的，即便是主神也不行。那么復活的生命，还属於不死人吗”
苏晓微微蹙眉。
“就像我们，我们融合了不死人的能量，难道就不是人人类了吗”祝央继续解释，“所以，我们努力过了，我们接受一切未来的可能性。您不用再为17区考虑，我们尊重您的任何选择。”
祝央看向苏晓的眼睛。
意思是告诉她，她已经看到了人类的结局。
所以苏晓所做出的任何选择都不用再考虑17区。
旁边的江柒柒听的云里雾里。
苏晓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好。”
之后苏晓没有继续逗留在17区，带著江柒柒离开海底。
二人走后，华辉走到祝央身侧，“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祝央深吸一口气，转身道：“放弃研究融合基因，都去捕鱼吧，大家著急了那么久，现在已经不缺食物了，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让大家吃饱。”
华辉皱紧眉头，迟疑片刻，“放弃研究融合基因但是还有很多人没有……”
祝央微笑，“虽然已经知道重要的配方是属於纪元末尾的智慧之泪，並不是每个人死前都能掉落。我们不能为了这个概率继续去测试，苏晓留下神赐，足够我们在海底生活很长的一段时间。人类的进化並不一定是需要依靠不死人的能量，环境也可以，只是我们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適应。”
“何况使用不死人能量进行基因融合返祖后的缺陷你也看见了，他们的身体其实是回到了纪元过去的某一个生物链的时间，非常的不稳定，这说明……这並不是一条真正的进化的路。末日来临我们是因为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这里的每一个人，每天过的都是恐惧，害怕，担忧的生活。”
“可这不是人类应该过的日子。”
“我们发展科技，是为了让我们获得更幸福，生活更便捷，变得更强大，而不是每天害怕，下次死的会是谁。”
祝央轻声说完，华辉的眉头缓缓舒展。
他低头捏了捏鼻翼。
“也许……你说的对。那接下来目標计划是什么，我们总不能每天捕鱼吧。”
祝央微微一笑，“我对不死人的语言很感兴趣，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