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在小店内摇曳,投下的光影像是给这场冲突披上了一层狰狞的幕布。
徐琨紧握着菜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刀刃上反射出的冷光,此刻却被他内心的恐惧与无奈渐渐吞噬。
他望着眼前嚣张的混混,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老婆哭红的双眼、刚有起色的小店,还有那可能降临的“牢狱之灾”,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想要反抗的决心上。、
徐琨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那股想要将混混劈倒的狠劲,在家庭的责任面前,一点点地消散,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半分。
“呵呵,怂了?怕了?”
“嘿嘿……”
黄毛那尖锐又带着嘲讽的冷笑,像一把锋利的针,直直地扎进徐琨的心里。
徐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愧与愤怒在心底交织,可他却动弹不得,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
就在这瞬间,黄毛和棕毛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的恶意与凶狠展露无遗。
他们如同饿狼一般,四肢并用,猛地扑向徐琨。
四只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攥住徐琨握刀的右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们硬生生地将刀往旁边掰,每一下都带着想要彻底制服徐琨的狠劲。
“放手!”
徐琨反应过来,愤怒地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他左手攥紧拳头,带着全身的力气砸向棕毛的胳膊,拳风呼呼作响。
可混混人多势众,棕毛侧身敏捷地躲开,另一个混混眼疾手快,立刻缠上徐琨的左手,让他的攻击瞬间落空。
紧接着,棕毛瞅准时机,膝盖如同一发炮弹,狠狠顶向徐琨的肚子,这一脚又狠又准,带着十足的恶意。
“哎哟!”
徐琨像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
他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因为疼痛而扭曲成一团,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每一声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徐琨!你怎么样?”
饶晨疯了似的冲过去,她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满是惊恐与担忧,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掉,一颗颗砸在徐琨的手背上。
她慌乱地想要把丈夫扶起来,双手颤抖着,却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恐惧面前变得如此渺小。
黄毛此刻踩着徐琨的脚踝,用脚尖肆意地碾了碾,脸上带着得意又嚣张的笑。
他手里把玩着抢来的菜刀,刀刃在饶晨眼前晃来晃去,反射的光刺痛了饶晨的眼睛:“还敢动刀?真是欠收拾,赶紧的,我们饿了,炒几个硬菜来。”
“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饶晨的眼泪越流越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愤怒在她心底燃烧到了极点。
突然,她猛地站起来,像一头护犊的母兽,朝着黄毛撞过去,头发因为动作而凌乱地飞舞着:“我跟你们拼了!”
“臭婊子,你也找抽!”
黄毛扬起手,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就要扇下去,那架势恨不得直接把饶晨扇倒在地。
徐琨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急得嗓子都哑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饶晨!别冲动!”
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害怕饶晨受到伤害。
就在黄毛的巴掌即将扇到饶晨脸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门外窜入。
林凡身姿矫健,恰似猎豹捕食,瞬间就来到了黄毛身后。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力量感十足,粗壮的手臂如铁钳一般,死死攥住黄毛的后衣领。
那强大的力道,仿佛能将钢铁捏碎,直接把黄毛一百三十多斤的身子提离了地面。
黄毛双脚离地,在空中疯狂地手舞足蹈,拼命挣扎着,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他的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林凡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往后甩去。
“砰!”
一声巨响,黄毛像个破麻袋似的,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砸在墙角的餐桌上。
桌子腿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裂,碗碟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黄毛抱着腰在地上痛苦地滚了几圈,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而又痛苦,仿佛要穿透整个小店:“啊,我的腰!”
刹那间,整个小店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饶晨和徐琨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见了鬼一般,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凡,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林凡身着简单的黑色卫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透着一股随性与不羁。
他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将卫衣撑得格外有型。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动作间若隐若现,充满了爆发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一米八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