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太过羞愧与害怕，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们只觉得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凡淡淡扫过这几人，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刚才谁说，要给我跪下来磕头道歉？”
“还有谁，说要从这里爬下山去？”
“……”
林凡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大汉们的心上。
他们低着头，不敢与林凡对视，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为首的猛虎大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兄弟，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是啊，小伙子，我们错了！您真是真人不露相，求您别跟我们计较！”
“……”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语气卑微到了极点。
他们知道，以林凡能被靑元子重视的身份，若是真要追究，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林凡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心中的火气渐渐消散。
对他而言，这些人不过是些无知又冲动的凡夫俗子，根本不值得他过多计较。
林凡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跟着年轻弟子，径直朝着观内走去。
看着林凡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深处，那几个大汉才如释重负地瘫软在地，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满是心有余悸。
周围的信徒们也终于缓过神来，看向林凡消失的方向，眼神里依旧充满了震惊与好奇。
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究竟会与靑元子真人谈论些什么？
他身上，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群的喧闹渐渐平息，唯有风吹动檐角铜铃的“叮铃铃”声，还在道观上空轻轻回荡。
木婉清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林凡消失在观内的背影，那道挺拔的身影，此刻在她眼中，竟像是隔了一层模糊的水雾，看不真切，却又清晰地刻在心底。
她的俏脸本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此刻更是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嘴唇微微抿着，嘴角向下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连带着那双往日里灵动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叶雨晴站在她身旁，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失落与怅然，不由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有些遗憾，终究是无法用言语抹平的。
木婉清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看上去平坦，却孕育着新生命的小腹，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心中的刺痛，才缓解不少……
只是，木婉清依然忍不住的在胡思乱想。
她看着观内那道被小道士引着走向案前的背影，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若是当初没有说出那句伤人的谎言，没有执意与他断绝关系，此刻挽着林凡的手，在众人崇敬而敬畏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进这肃穆道观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像是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