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知道,那便舍了谢家就是,左不过是门废掉的亲戚,些末血缘算不得什么。
外间各方为著那帐本的事反应不同,朝堂上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也是暗潮汹涌。
沈霜月全然不知这些,她断断续续昏睡了两日才醒过来,等彻底清醒时脸上红肿已经消退了大半,人虽然还虚弱著,却没了那天夜里好像隨时都能一脚踏进黄泉,再也爬不出来的感觉。
夜鳶服侍她洗漱之后,便替她挽著发。
沈霜月透过铜镜瞧著身后的人,迟疑了半晌还是没忍住。
“夜鳶姑娘,我留在这里是不是不合规矩”
她不知道裴覦为什么抓了她又不將她下狱,可夜鳶对她的百般照顾,总让她觉得心中不安。
她是谢家妇,谢家和跟魏家还有太后又有牵扯,陛下追查盐税案子定是想要藉机对付魏家,那裴覦莫不是想要用她算计什么
“裴侯爷命人拿我来皇城司,应该是为了审问孙家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来寻我。”
“还有我夫君,他之前被裴侯爷下了刑狱,敢问姑娘可知道他是否安好……”
“不好,死了。”
裴覦刚走到外面就听到那声夫君,直接冷漠出声。
沈霜月脸一白“唰”地站起来,顿时扯到了还没挽好的长髮,她却顾不得疼痛,避开想要扶她的夜鳶扭头就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