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他背脊靠在车壁上,眉心紧绷著神色鬱郁,
“贪污罪魁心狠手辣,谢夫人冒死都要替谢家担责,却不知道谢淮知对你没有半丝情谊。”
“他入皇城司听闻帐本之事,明知道若与你有关,本侯必定会让你入皇城司牢狱,可他依旧毫不犹豫將你牵扯进来,把他自己撇得乾乾净净,就像是四年前明明是他占尽了便宜,却让你污名满身。”
“亡妻刚死就续娶娇妻美眷,得了沈家助力,赚尽了世人眼球,却在那一场背德之事上美美藏身。”
“都四年了,谢夫人怎么还没学得半点聪明。”
沈霜月万没想到裴覦会拿四年前的事情讥讽她,那一句“背德之事”砸得她难堪到脊背都抬不起来。
“裴侯爷,我和伯爷感情如何,还轮不到你置喙。”
裴覦闻言脸上彻底阴沉,他看著她因为他说了谢淮知后气怒发红的眼睛,明明谢家这般待她,她居然还袒护谢淮知。
他紧抿著唇,手中指节张合,藏在袖中的腕上都起了青筋,半晌才嗤笑了声。
“本侯的確管不著。”
“你最好盼著帐本还在,盼著谢家对你有情谊,否则……”
似是失了耐心,他冷笑了声,抬脚就將地上镣銬“砰”地踢开,马车里气氛瞬间跌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