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时间吧。”
“也许时间久了,你自已就看开了呢或者也许未来会有什么转机但现在强行去改变什么,风险太大了。不如-顺其自然吧。”
朴智妍彻底愣住了。
她没有得到预想中的鼓励支持,也没有得到明確的否定。
欧尼给出的,是一个模糊不清、充满不確定性的“顺其自然”。
这让她感觉像是被拋进了迷雾里,更加无所適从了。
不过,把压抑的心事说出来,终究让她感觉轻鬆了一点点。
她疲惫不堪地靠在了全宝蓝的肩膀上,声音带著浓浓的倦意:
“嗯—知道了,欧尼。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朴智妍以为全宝蓝是在安慰她,是在为她著想。
她不知道,当她靠上来的那一刻,全宝蓝的身体有多么僵硬。
她更没看到,在她头顶上方,全宝蓝那双眼睛,瞬间充满了强烈的危机感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那一刻,全宝蓝心里的警报疯狂地鸣响著。
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砸在她心头:智妍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时间拉回现在。
安阳的沉默,让全宝蓝更加確认了自己的猜测。
她知道安阳明白了,她知道的远比安阳以为的要多得多。
“不管智妍怎么想,不管別人怎么看,反正在我这里,那天就是愚人节的玩笑。我从没当真过,以后也绝不会当真。”
他想用这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向全宝蓝保证自己绝不会去招惹朴智妍。
但这种单方面的保证...
全宝蓝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朴智妍那天痛苦绝望的神情,那份感情的真实和沉重,她感同身受。
“安阳”全宝蓝的声音忽然变了调。
她向前一步,靠近安阳,仰起脸看著他那双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充满了无助和深切的恐惧。
“不要不要和她们走太近,好不好”
“智妍—还有其他人—这样下去—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会疯掉的—”
安阳是第一次见到全宝蓝如此脆弱,如此卑微的一面。
她不是在无理取闹,而是真的在害怕,害怕失去他,害怕事情失控。
安阳看么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拔|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把,事酸事疼,
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愧疚感涌了上来。
他几乎是本亥地向前一步,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將全宝蓝紧紧地、温柔但有力地楼进了怀拔。
他用力地抱么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拔。
他的下巴轻轻抵么她的头髮。
“宝蓝”我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会和她们保持距离,一定保持距离。”
全宝蓝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
隨即,像是紧绷到极点的弦终於鬆开,她整个人慢慢地、彻底地放鬆下来,“卸下了千斤重担她抬起手臂,紧紧地、紧紧地回抱住安阳的腰。
把脸深深地理进他温热的胸膛,
一声压抑了许久许久的、带著浓重哽咽的长嘆,终於从她喉咙深处释放出来,
那嘆息拔,有无法言说的委屈,有差点失去的后怕,也有一丝暂时寻得庇护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