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味道也就那样,没觉得多惊艷。
他觉得最好吃的国外菜是土耳其烤肉,实在,肉多,管饱,酱料也够味,其他外国菜都不太行。
黄美英观察著安阳,见他吃得专注,一直不切入正题,有些著急了。
牛排快吃完了,甜点还没上,这样耗下去不行,时间在流逝,她决定主动出击。
轻轻放下刀叉,金属碰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看著安阳:
“泰妍生病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安阳切牛排的动作一顿,刀尖停在肉上,简讯说的是这个一一【泰妍因为你生病了,
你得帮她】
“什么病”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时间倒回大约半个月前,黄美英去金泰妍家做客,带了点心和酒,两人坐在客厅地毯上閒聊。
黄美英很快察觉不对劲:金泰妍的状態很不对,虽然她在笑、在说话、回应也正常,
但黄美英能感觉到那种强撑的疲惫感从眼底透出来,笑容有些飘忽,说话时偶尔会走神。
她敏锐地察觉到,金泰妍有抑鬱倾向,情绪明显低落,气压很低。
所以她之后常去找泰妍聊天,希望能缓解她的情绪,陪著她。
那天聊著聊著,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安阳,聊到最近的一些新闻,金泰妍的神情瞬间复杂,笑容凝固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
她以为自己可以远离他,可以放下那份心思,但根本做不到,像刻在骨头里。
智利海啸的场景清晰无比地刻在脑子里:冰冷的海水,巨大的恐惧,混乱的奔逃,然后是安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著她,在狂暴的海浪中奋力往回游。
那个画面,那种被他强悍力量包裹的感觉,那种劫后余生的绝对依赖感,深入骨髓,
忘不掉,像烙印。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喜欢安阳,非常確定,不是感激,是心动。
但她同样確定,安阳对她没有特殊感情,他看她的眼神和看別人没什么不同,客气、
专业,带著点距离。
更关键的是,顺圭,明確向她坦诚过,希望自己不要介入,不要成为阻碍。
金泰妍只能把汹涌的心思藏起来,深埋心底,不见天日。
她以为自己能藏一辈子,时间是最好的药一一喜欢是一回事,在一起是另一回事,金泰妍明白,看得透彻。
如果她向安阳表白,无论过程怎样曲折,结果一定是坏的,要么被拒绝,要么捲入复杂的关係,她承受不了任何坏结果,光是想像就室息,所以选择沉默,选择远离。
她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让安阳在她心里的位置慢慢模糊,变成普通朋友。
一开始似乎有效,她努力维持正常,工作、练歌、见朋友,隱藏得很好,没人察觉。
直到安阳找她合作写歌,瞬间捅开了潘多拉魔盒,被她压抑许久、自以为锁死的心思轰然爆发,彻底乱了。
越是想表现得不在意,越是提醒自己只是工作,心里就越是在意,控制不住地在意。
合作写歌这个“正当理由”,给了那些隱秘心思疯狂滋生的土壤,那些被强行按捺的情感像吸饱了雨水的野草,疯狂生长,缠绕住她的心臟。
但她的性格內向、敏感、容易內耗像坚固的牢笼一样困住她,她不敢挑明,不敢靠近,甚至不敢过多联繫。
她知道安阳可能察觉了什么,他那么敏锐,但她就是不敢说,驼鸟心態。
怎么办只能在歌里写,那是唯一安全的出口。
金泰妍写歌有个特点,尤其写感情,总是偏向悲伤负面,充满遗憾和求而不得。
这次,她把自己彻底代入了进去,歌词越写越投入,越写越真实,情绪却越来越低落,像沉入深海的石头,整个人陷入一种明显的抑鬱状態:失眠,食欲不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在这种状態下,她写出了那些掏心掏肺的词:
【若我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那双眼眸心总是冰冷刺痛多希望就此忘掉若这是一场梦求你现在就唤醒我你真是我的命运吗
我为你倾倒(fallgyou)】
她希望忘掉安阳,摆脱这无望的痛苦,但內心又极度矛盾,她其实不想忘,捨不得,
觉得这就是逃不掉的命运。
在那场生死与共的海啸里,她和安阳的命运就被无形的线绑定了,她忘不了,也挣不脱。於是又写下更矛盾痛苦的句子:
【心依然为你跳动目光仍凝望著你呼吸总莫名停滯纵然相隔遥远也想默默守护你为何我如此矛盾
从初见那刻起一切已不同命运之轮缓慢转动我的心朝你而去心跳再次为你復甦几近熄灭的微光因你目光重燃仿佛早已爱你千年如受牵引般来到你身边】
这就是《staywith》歌词的诞生过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