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忍耐著顺圭,忍耐著我和她们的关係。
你明明比她们更早认识我,明明...
可到头来,她们却可以用那种事来刺你。
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好,让你受委屈了。”
这才是全宝蓝行为下最真实的核心。
不是为了报復李顺圭,不是为了爭一口气,而是源於积压已久的、深切的在乎,在乎他,在乎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害怕被后来者比下去,害怕付出和等待都白费。
那不是一时衝动,那是一个女人,在情感上被逼到悬崖边的衝锋。
全宝蓝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
原来他都知道。
他知道她的忍耐,委屈,彆扭的心思。
他甚至在为她的辛苦道歉。
“鸣—.—
安阳没再说別哭,他只是收紧手臂,將她颤抖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
安阳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自己这算不算又骗了感情又骗了身子
自己能面对心安理得接受吗
但他立刻压下了这丝动摇,要不再给个承诺
他想起之前对李知恩的模糊承诺。
“只要你不主动离开——我身边,永远会有你的位置。”
那是个狡猾的、规避责任的承诺,一个只提供位置不提供名分的承诺。
安阳用了第二次。
“好鸣呜鸣对不起。”
全宝蓝的泪水又多了。
仅仅一个位置,对她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她的付出、等待、委屈,都没有白费。
意味著她得到了他亲口的承认。意味著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
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名正言顺,但足够了。
而且,她能爭,有安阳这句话的保底在爭。
安阳沉默地抱著她,任由她宣泄,
西巴!为什么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窗外的天,透出一丝灰白,圣诞节的夜晚结束了。
清晨的光线清冷,臥室里残留著昨夜的气息。
全宝蓝睫毛颤动,睁开眼,第一时间感受到身旁的体温和呼吸。
安阳还在沉睡,侧脸埋在枕头里。
全宝蓝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脸颊又有些发烫,
羞耻感之外,多了满足和踏实,
她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儘量不惊动他,然后去客厅穿衣服。
客厅很安静,那个醉倒的女人
全宝蓝轻手轻脚下床,赤脚走到门口將门拉开一道细缝看向客厅沙发。
李顺圭还躺在那里,姿势和昨晚差不多,蜷缩著,头髮遮脸。
身上盖著薄毯,显然是安阳后来搭的,她睡得很沉,狼狐又毫无形象。
全宝蓝嘴角无声勾起一个弧度。
谢谢你啊,攻略进度大突破,我的情敌。
然后她不再看李顺圭,穿上衣服走上,她是个聪明的,占了便宜就先撤。
而且....她的目光看向臥室。
听到关门声,安阳醒来,身边空了。
没有怀恋,甚至还有庆幸,幸好走了,不然待会撞见,局面很难的。
坐起身,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下床,来到客厅。
看到沙发上蜷缩的李顺圭,她睡得很沉,姿势彆扭,脸色苍白憔悴。
空调开著,客厅不冷,安阳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
睡梦中的李顺圭眉头紧皱,嘴唇翁动,在语。
安阳弯下腰,动作放轻,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另一只手托住她后背,想把她抱到次臥床上。
就在他刚抱起她一点时,怀里的人猛地一颤,像是惊醒了。
李顺圭迷迷糊糊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安阳脸上。
宿醉的头疼和浑身酸痛瞬间袭来,但更强烈的,是脑海里混乱真实的梦境碎片。
她梦见安阳了。
还梦见一个女人很强势討厌的女人全宝蓝。
那女人....就在她面前。
她怎么哭喊挣扎都抓不住
鸣..
李顺圭伸出双臂死死楼住安阳脖子。
“安阳—鸣—安—
我做噩梦了.好可怕的梦“我梦到—梦到一个好凶好凶的女人—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我怎么都抓不住你—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我好害怕.安阳.我好害怕別不要我安.別跟她走”
安阳身体僵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当成梦了吗
那更好了。
“没事了,只是个梦,我在这里,没有別人。”
李顺圭哭声小了些,她抬起泪眼看安阳的下頜,眼神脆弱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