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了两下，试图挤出解释的话语：“耿总，我们...我们一直在关注科技动態，只是最近欧洲市场对高端设备管控突然收紧，尤其是精密仪器和电子技术...“
耿涛抬手打断他的话，指节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叩击声。“管控我记得三个月前就给过你们一份优先级採购清单，上面明確標註了三家瑞士精密仪器厂商和两家约翰牛实验室的联繫方式。“
他从风衣內袋掏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推到对方面前，“这上面的签名是你亲笔，確认收到並承诺优先跟进。“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声响，將办公室內的沉默切割得支离破碎。
pierre的视线在便签纸上凝固，冷汗顺著鬢角滑落，在昂贵的真丝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跡。
“我...我確实联繫过，但对方要求的预付款比例超过公司规定，而且...“
耿涛突然前倾身体，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对方的偽装：“而且你们把本该用於技术採购的预算，挪去炒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铜期货了，是吗“
这句话如同重锤击中pierre的心臟，他猛地瘫坐在椅子上，办公椅的滚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壁炉里残存的炭火突然爆出一星火星，映得他惨白的面容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