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保时捷在道路上奔驰著。
发现穹息兽的地点,是在陇州军区附近。
而陇州军区在陇州市上百公里外的山林间。
因此,他们还需要赶往到陇州军区的附近才行。
车上,沈恆看了眼乐谷南,开口道:
“酒店入住的事情延后,你可以和那个张伯说一下。”
“这几天,在找到穹息兽之前,我们可能都得住在山里了,只有等回去的时候,才有可能去住一晚酒店。”
“甚至,如果到时候穹息兽杀完,时间还早的话,不住酒店也有可能。”
“嗯,好。”乐谷南轻轻的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发起了信息。
很快,信息发完,乐谷南將手机给放了下来。
她扭头看著边上正专心开车的青年,迟疑了下,开口询问道:
“有人来抢穹息兽了吗”
沈恆看了眼坐在副驾的短髮少女,只见对方的脸色似乎有些低落。
“嗯,怎么了吗”
“那……你不担心吗”乐谷南看著沈恆询问道。
“担心,但並没有什么用,我们能做的只有儘快找到穹息兽而已。”沈恆平静的道。
“不过,只要不是运气太好,或者是有导航之类的,能直接找到穹息兽的能力。”
“在找东西这一块上,现在应该没有几个能比的过我的。”
乐谷南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神色却並没有放鬆下来。
她扭头望向正前方那延伸而去的笔直公路,以及周边的云杉。
沿途的风景伴隨著他们的前行而出现了变化。
开阔的戈壁,稀疏的胡杨林,低矮的耐旱灌木,成片的沙柳与梭梭林,深绿色云杉接连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如果是得知消息之前,她肯定会好奇的看著这一幕没有见过的自然景观的变化,但是现在……
“他们也是来找穹息兽的,也就是说他们家也有人得了弱息症,所以,我们把穹息兽给杀了的话,也就相当於断绝了他们家人的希望了是吗”乐谷南看著那深绿色云杉低声道。
车內沉默了下来。
许久,沈恆缓缓道:
“如果你不想做这件事的话,到时候你可以在军区下去,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去接你。”
“不用。”乐谷南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是感觉有些难受。”
沈恆扭头看向乐谷南。
少许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少女的脸上,映出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以及那有些黯淡的神色。
“这,就是现实吧……”
沈恆缓缓將目光给收了回来。
沿途,两人没再交流。
汽车在中途驶进了一段土路,隨后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到达了王海战友所在的军区。
在表明身份后,並经过岗哨的传达后,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在几分钟后从军区內开了出来。
沈恆看著停在边上的吉普车,以及吉普车上那个面目硬朗的中年男子。
“沈恆。”他开口自我介绍道。
“嗯,我知道你,王海有和我说过,我叫赵瑞丰,你叫我老赵就行了!”赵瑞丰单手倚在车窗上笑道。
“赵哥!”沈恆看著赵瑞丰笑了笑,並没有真按对方说的叫。
“行吧,赵哥就赵哥,多的就不说了,我在前面带路,你们跟上吧!”赵瑞丰笑道。
“嗯,好。”沈恆点了点头。
两人再度出发,黑色的保时捷紧紧的跟在吉普车的后方。
又行驶了二十余分钟后,汽车缓缓停在了一处已经不算是路的山间之中。
沈恆缓缓熄火,隨后目光望向前方。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成片成片的山脉。
苍青色的峰峦如巨浪般起伏,一直绵延到天际。
几只山鹰在附近盘旋著,发出清厉的鸣叫。
“这里就是我之前拍照的地方,也是祁山的东段。”赵瑞丰坐在驾驶位上叼著烟,目光望著远处,“再往前,车就没法开了,得你们自己去找了。”
沈恆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平静注视著这片沉默的山脉。
风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带著乾燥的凉意和一丝荒野特有的尘土味。
他想起临行前查阅的资料——祁山,西北的“生命之源”,由这座山脉流下的冰川融水养育了沿途的人民。
“嗯,我知道了,麻烦赵哥了!”沈恆从车上走了下来,望向边上仍坐在车內的赵瑞丰。
“行,那我就先走了,我可和你们不一样,待会儿要是遇到灾兽的话,我可是有点危险的。”赵瑞丰笑道。
“嗯,注意安全!”沈恆笑著点了点头。
伴隨著发动机的轰鸣,墨绿色的吉普车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