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
这一次眾人倒是没有再在训练场了,而是坐在了一间阶梯教室之中。
“这是要教我们理论吗”曹铭宇看了下教室的环境。
“不確定!”沈恆同样有些疑惑的望著教室。
他们平常已经有让焉屿来教授一些理论了,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再安排一个教官来教理论才对。
但如果不是教理论的话,那让他们在教室里面等又是为了什么呢
其余眾人也和沈恆他们一样,有些疑惑的小声议论著。
没多久,一道身影从门口的位置走了进来。
那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中长发隨意地扎在脑后,黑色的眼睛像是蒙著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他走到了台上,看著眾人。
教室內,眾人因为教官的到来,而將声音息了下去。
“我叫张晨光,是来教授你们和灾兽的实战的。”略显低沉的声音在教室內迴荡著。
眾人闻言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望著张晨光。
沈恆同样如此。
教授和灾兽实战
怎么教授
能力是可以变化成灾兽的样子吗
还是说总部有抓一些活的灾兽,留著给他们练手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沈恆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如果真是去和灾兽直接战斗的话,那自己恐怕也很难获得高级源力室的使用权限。
誒,尽力吧……沈恆在心里轻嘆了口气,目光重新望向上方的教官。
只见教官在上方环视了下眾人,
“到那尽力杀灾兽吧!”
沈恆眨了眨眼,有些没听到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到那杀灾兽
到哪
不待他大脑中闪过更多的念头,一声声『砰砰』声便接连响起。
沈恆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发晕,眼前的世界也跟著旋转了起来。
他强撑著精神看向其他人,只见其他人或向后靠在靠背上,或向前趴在桌上。
这是
沈恆有些疑惑的望向前方的教官。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大脑却似乎已经停止了工作,並没有传达下来询问的话语。
他只能这样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眼前渐渐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张晨光扭头环视了下,目光在环视间定格在一道身影上。
只见那道身影身影摇晃的看了看左右,隨后又望向自己,最终才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竟然能坚持两秒钟吗……”张晨光低声说了句。
他走到了讲台上的座位坐下,隨后微微低头,双眼跟著轻轻合上。
……
“哼……”
沈恆闷哼了声,隨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有些发黄破败的天板。
“这是”
沈恆抬手撑著脑袋有些头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简单的看了下屋內,一张连床被子都没有木板床,边上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別无它物。
这是……又穿越了
沈恆蹙著眉头回想著脑海中的记忆。
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似乎定格在和张晨光对视的时候,对方在这之前还说了句——到那尽力杀灾兽吧!
“这就是那个教官说的地方”
“可这里是哪里”
“他又怎么把我们送过来的”
“传送类的能力还是……”
似乎想到什么,沈恆猛地抬手看了下自己的手掌。
“嗯,掌纹看不清,看来不是真实的世界!不过……”
沈恆抬手掐了下自己,竟然能感觉到痛。
“精神类的能力吗……”沈恆低声呢喃著。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精神类的能力……不对,如果把那个记忆模糊喷剂给去掉的话。
沈恆起身踱至窗前。
这时候似乎正是晨昏交界的时候,如血的月光照在高楼之上。
曾经高耸的摩天大楼如今无力的倾颓著,扭曲的钢筋从混凝土中刺出,像被啃噬过的骨架一般。
一辆辆锈蚀的汽车横七竖八地堆叠在道路中央,街道上空无一人,只能听到远远的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吼叫。
这是一座废墟一般的城市。
沈恆望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低声呢喃道:
“看著有些真实啊……”
他的目光上移。
上方,一轮血月高高悬掛著。
如薄纱般的血色倾泄而下,均匀的洒落在城市上。
在它的边上,还有著一道光幕。
光幕上显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