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二十七年。
长安城,太极殿前的广场。
今日格外的热闹。
今日是李承乾禪位於太子李福的大典,也是大唐近二十年来最重要的权力交接。
李福身著十二章纹的袞龙袍,站在丹陛之下。玄色衣料上,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的绣纹在晨光中泛著暗金,却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他看著台阶顶端的李承乾,这位执掌大唐二十年的帝王,今日没有穿龙袍,只著一身素色常服。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朕临御二十载,赖天地护佑,群臣辅佐,百姓同心,方使大唐国泰民安,四夷宾服。
然朕年逾五旬,身心俱疲,太子李福仁厚睿智,体恤百姓,深諳治国之道,已能承继大统。
今朕禪位於太子,自號『逍遥公』,即日离京,游歷天下。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李一的唱喏声在广场上响起,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这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咏读圣旨了。
李承乾拿起案上的传国玉璽,走下丹陛,將玉璽放在了李福的手中。
“福儿,这江山,从此便交给你了。
记住,江山不是铁打的,是百姓的民心堆的。
守住民心,就是守住大唐。”
李福双手接过玉璽,躬身叩首道: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託,不负大唐百姓,守好这江山,护好这家国!”
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百官齐齐躬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逍遥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氏和程鶯鶯站在观礼台的角落,两女都在抹著眼泪。
禪位大典结束后,李承乾没有停留。
他换上轻便的布衣,与苏氏、程鶯鶯坐上马车,直奔洛阳港。
那里停著一艘早已打造好的巨船,名为“逍遥號”。
洛阳港的“逍遥號”如一头巨鯨臥在港湾。
船身长五十丈,宽十丈,分上下三层,底层是货舱和五千精锐的营房,中层是居住的舱室,顶层是观景台,船舷两侧还装有十二门火炮。
这是大唐最先进的造船工艺,能应对突发状况。
“陛下,哦不,逍遥公!”
程处默带著五千玄甲军赶来,这些士兵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末將已清点好物资,粮草够三年之用,淡水有蒸馏装置,武器弹药充足。
您放心,末將定会护好您和两位夫人的安全!”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处墨,我都说了不必你跟著我,你在家陪家人多好。”
程处默摸著自己的后脑勺,笑著说道:
“俺在长安城早就憋疯了,好不容易能跟著您出去,怎么可能不跟呢”
李承乾看著程处默的样子,直接就乐了。
隨后他看向了士兵们说道:
“辛苦你们了。
此去不是征战,是游歷,不必太过紧绷。
若遇异国百姓,需以礼相待,能用拳头就不要废话。”
“末將领命!”
苏氏將一个锦盒递给李福,里面是她亲手绣的《大唐山河图》。
“福儿,这图上標了各地的农桑要点,你若遇农事难题,可按图索驥。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武月。”
程鶯鶯则把隨身的吐蕃弯刀塞给了李福。
“臭小子,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用这刀砍回去!
你弟弟在安西,有事就让他回来,没人能欺负你!”
李福接过锦盒和弯刀,眼眶泛红的说道:
“爹,娘,你们在外也要保重。
长安有事,儿臣会立刻派人送信。”
“放心吧!”李承乾笑著挥挥手,牵著苏氏和程鶯鶯的手,踏上“逍遥號”的跳板。
船帆缓缓升起,在海风的吹拂下展开,上面绣著一个大大的“逍”字,格外醒目。
“开船!”船长一声令下,“逍遥號”缓缓驶离洛阳港,朝著东海的方向而去。
李承乾站在顶层观景台,望著渐渐远去的长安方向,心中没有不舍,只有释然。
他终於可以卸下重担,带著心爱的人,去看看大唐之外的世界。
然而,长安的平静,在李承乾离开之后,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
李福正在太极殿与马载、程咬金商议西域粮草调度的时候。
听风楼的人突然闯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的跪在地上,手中捧著一封加密的密信。
“陛下!不好了!
听风楼在西市截获了一封密信,是世家余党写给突厥小可汗的,內容.......內容涉及『清君侧』『復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