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卢越立刻反对道,
“马大人刚任中书令,恐难以服眾,不如让裴大人或郑大人协助,共同查案”
他想把世家官员安插进去,好掌控查案进度,甚至暗中篡改线索。
“不必。”
李承乾直接拒绝了,
“马载有才干,有担当,朕信得过他。”
他从李一手里接过佩剑,递给了马载,
“这把剑,赐给你。
查案期间,若有官员阳奉阴违、故意阻挠,可先斩后奏!”
马载接过宝剑,深深叩首道:
“臣定不负陛下所託,查出真凶,还房遗爱公道,还朝堂清明!”
朝会散去,马载刚走出太极殿,就被一群官员围住。
程咬金走到马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马小子,別怕!
有老程在,谁要是敢给你使绊子,老程的斧子可不认人!
查案需要人手,儘管跟老程说!”
李绩也咳嗽著叮嘱道:
“听风楼的人可靠,让他们去查西域的线索,房遗爱刚任安西长史,说不定案子与西域有关。”
马载一一谢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虽然压力巨大,但有这些人的支持,他並非孤军奋战。
回到中书省,马载立刻召集京兆府尹和听风楼统领。
京兆府尹呈上现场勘查记录。
“房遗爱死前曾去西市的西域商栈,据商栈老板说,他是去取一份西域的粮草清单,准备明日赴任时带去安西。
离开商栈后,便去了旁边的酒楼,独自喝了半壶酒,隨后便驾车离开,之后便被发现遇害。”
听风楼统领补充道:
“现场发现的半块玉佩,经辨认,是吐蕃贵族常用的样式,上面刻著『论』字,可能与吐蕃论氏有关。
另外,我们查到,卢越昨日也曾去过那家西域商栈,与商栈老板密谈了许久。”
马载的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眉头紧锁的问道:
“房遗爱去取粮草清单,为何会隨身携带吐蕃玉佩
卢越去商栈做什么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的吩咐道:
“传我命令,立刻去查那家西域商栈,扣押老板,审问他与房遗爱、卢越的谈话內容。
同时,去卢府搜查,看是否有与那半块玉佩匹配的另一半。
另外,让人去房遗爱的住处,查找他与西域相关的书信和文书,看看是否有线索。”
“是!”
眾人领命而去。
然而,查案过程並不顺利。
西域商栈老板一口咬定,只是与房遗爱谈了粮草价格,与卢越只是閒聊,並未涉及其他。
去卢府搜查的人回报,没有找到匹配的玉佩,卢越更是声称,昨日去商栈只是为了给家中购置西域特產,与房遗爱遇害无关。
更麻烦的是,世家官员开始在朝堂上发难,指责马载查案不力,拖延时间,甚至有人递上奏摺,说他“故意包庇凶手”“辜负陛下信任”。
压力像巨石一样压在马载身上,他连日不眠不休,眼睛布满血丝,却依旧没有找到关键线索。
李福得知情况后,亲自来到中书省。
看著马载疲惫的模样,他递过一杯热茶说道:
“马大人,辛苦了。
父皇让我来告诉你,不必急於求成,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真凶。”
马载接过热茶,心中一暖:
“太子殿下放心,臣定会尽力。
只是世家官员处处阻挠,查案进度缓慢,恐怕难以在十日之內破案。”
“无妨。”
李福坐在他对面,语气温和的说道,
“我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辩解,延长破案期限。
另外,我已让人去银號调取房遗爱近期的帐目,看看他是否与西域商人有资金往来,或许能找到线索。”
“多谢太子殿下,臣定不会让你和陛下失望!”
夜色渐深,中书省的烛火依旧明亮。
马载坐在案前,看著桌上的线索,反覆梳理著。
房遗爱取粮草清单、吐蕃玉佩、崔明远的出现......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似乎缺少一个关键的连接点。
他拿起那半块玉佩,在灯下仔细观察,突然发现玉佩的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
“划痕......”
马载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京兆府尹说过,房遗爱的马车上有一道刀痕,似乎是凶手行凶时留下的。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