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叔玉穿著素服,见了李福,红著眼圈侧身让他进门。
正房里,魏徵的书案还保持著原样:
砚台里的墨未乾,《贞观政要》摊在“民为邦本”那一页,旁边放著半块吃剩的麦饼,上面还有牙印。
那是魏徵生前最爱吃的,总说“比御膳房的糕点实在”。
“我爹说,银號的事,最要紧是『信』。”
魏叔玉递过一个布包,里面是魏徵核算的银號流水帐,
“他说百姓把铜钱存进银號,是信朝廷不会骗他们,要是连这点信都没了,江山就像没打地基的房子,迟早要塌。”
李福翻开帐本,每一笔都记得工工整整,连几分几厘的利息都算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页写著:
“三月初七,见城西张老丈,其子在银號借贷经商,今已盈利,特记之。
百姓富,则朝廷富。”
那一刻,李福突然懂了父亲为何把银號交给他。
魏徵留下的不只是帐本,是让这江山稳稳噹噹的根基,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根基,扎得更深些。
回到皇宫时,已是深夜。
李福点燃烛火,铺开宣纸,提笔写下第一行字:
“大唐银號要务三则:
一、铸幣必足成色,二、借贷需察民困,三、帐目不欺分毫。”
李福接管大唐银號的消息,迅速在长安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