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使者的狂妄,致使大唐的皇帝怒了,房玄龄等一眾文臣怒了,李靖等一眾武將怒了。
使得大唐境內的所有人怒了。
区区手下败將,竟然如此羞辱大唐的皇帝。
全大唐上下就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杀!杀!杀!
河西走廊,敦煌以西。
一支约五千人的精锐骑兵,在凛冽的寒风中疾驰。
一人三马轮换骑乘,日夜兼程的朝著被突厥偏师阿史那步真袭扰的伊吾前进著。
带队的正是北征先锋大將薛仁贵!
“將军!斥候回报!
阿史那步真部约三万骑,主力围攻伊吾城,另分兵万余,正沿河西走廊劫掠,前锋已逼近玉门关外三百里!”
副將快马追上,將情报稟报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眼中寒光一闪:
“劫掠哼!想断我河西粮道
痴心妄想!传令!
全军转向东北,目標——突厥劫掠前锋!
全速前进!日落之前,本將要看到突厥人的营火!”
“得令!”
號令迅速传遍全军。五千铁骑,骤然转向。
日暮时分,一片依傍著乾涸河床的绿洲出现在地平线。
绿洲边缘,突厥人的营帐如同骯脏的蘑菇,密密麻麻地散落著。
篝火点点,人喧马嘶,夹杂著牛羊的哀鸣和被掳掠百姓的哭喊。
突厥骑兵显然认为深入唐境数百里,后方又有主力,根本无惧唐军反击,防备那是相当的鬆懈。
薛仁贵勒马於一处高坡,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突厥营地。
“好一群不知死活的野狗!儿郎们!”
他猛地举起方天画戟,
“隨我凿穿敌营!斩將夺旗!一个不留!”
“杀!”
五千精骑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薛仁贵一马当先,直扑突厥营盘核心。
突厥人做梦也想不到唐军会如此神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仓促的號角声悽厉响起,营中瞬间大乱。
许多突厥兵甚至来不及披甲上马,就被如狼似虎的唐军铁骑踏翻在地。
“挡我者死!”
薛仁贵一声暴喝,方天画戟化作一片死亡的银光。
戟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断肢横飞!
在敌营中左衝右突,所向披靡!
目標直指那杆飘扬在最大帐篷前的突厥狼旗。
突厥前锋主將,阿史那贺鲁的族弟阿史德啜,正在帐中饮酒作乐。
听到动静急忙冲了出来,结果正好撞上如杀神一般的薛仁贵!
阿史德啜也算一员悍將,怒吼著挥刀迎上。
然而,在薛仁贵那蕴含著千钧之力的画戟面前,他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仅仅三合!
薛仁贵一戟盪开对方弯刀,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阿史德啜的咽喉。
主將授首!突厥前锋彻底崩溃!
唐军铁骑在薛仁贵的带领下,將整个突厥劫掠前锋彻底凿穿。
仅仅一个时辰,万余突厥前锋几乎被全歼。
缴获牛羊輜重无数,救出被掳百姓数千。
薛仁贵勒马立於熊熊燃烧的突厥狼旗下,方天画戟斜指苍穹,鲜血顺著戟刃滴落。
他环顾了一圈尸横遍野的战场。
“传令!休整半个时辰!隨我驰援伊吾!”
闪电般的突袭,雷霆般的歼灭!
薛仁贵以五千精骑,乾净利落地斩断了阿史那步真伸向河西走廊的魔爪,解除了后顾之忧。
先锋之锋,锐不可当!
就在薛仁贵横扫河西走廊的同时,另一支规模更小、却更加致命的部队,悄无声息地逼近了正在承受巨大压力的庭州。
这支队伍人数不过千余,却匯聚了百骑司最精锐的“夜不收”斥候以及从玄甲军中精选出的悍卒。
他们皆著利於隱蔽的灰褐色劲装,口鼻蒙著防沙布,只露出一双双眼睛。
坐骑也是耐力极强的西域良驹,马蹄包裹著厚布,行进间几乎无声。
为首一人,身著不起眼的皮甲,正是奉旨星夜驰援的英国公李绩!
“大人!庭州城就在前方五十里。
突厥前锋约五万人,由贺鲁心腹大將阿史那弥射统领,日夜猛攻!
城东、城南多处城墙坍塌,守军伤亡惨重,全靠郭都护身先士卒,死战不退!但恐难持久!”
一名斥候来到李绩的身边稟报导。
李绩望向庭州方向。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庭州城西侧一片起伏的丘陵:
“那里是突厥人的大营和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