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莲英嚇得“嗷”地一声,抱头鼠窜,跑到霍英彪身边去扯他挡著自己:“杀人了!霍南勛杀人了!”
“行了!鬼哭狼嚎什么!”霍英彪嫌弃地吼了一声。
“他他他——”吴莲英指著霍南勛,却发现他只是將弯刀掛回墙上。
掛好了,他回身看向霍英彪:“大哥,我一定要红缨的那些嫁妆。
你们如果缺家具,就重新打一批新的,反正你们现在手里也有钱。”
霍英彪:“我有钱是我的!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我老婆的嫁妆是我的,也轮不到你霸占不放。”霍南勛寸步不让。
霍南勛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会打架,村里没有哪个皮孩子不怕他的。
霍英彪也是怵他的,深呼吸说:“你想让我重新打家具也行,钱你出。”
霍南勛:“凭什么我家的家具给你免费使了四年,我没管你要钱就不错了,你还跟我要钱
大哥,你是昏了头,连最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了
要不明天,我找老支书来吧,看看他怎么断。”
当初老支书就说了,如果霍南勛家有了大房子能放下了,再把那些嫁妆家具抬走,霍英彪的確不占理。
只是便宜占惯了,突然不让他占了,他心里非常气愤。
“爸,妈,你们怎么说”霍英彪问两个老的。
霍老爷子黑沉著脸,不说话。
黄菜皱著眉头,左右为难,很烦躁的样子。
霍南勛是他们亲儿子,他们还是很了解他的。
他大多数时候是听话的,也愿意吃亏让著大哥。
但是他打定主意要干的事,却是犟得要命,谁也拦不住。
就像当初他要娶夏红缨,他们因为彩礼太多不同意,他愣是卖血也把人给娶回来了。
“这样吧。”霍老爷子说:“老大,勛子想要,你们就把家具还给他。打新家具的钱,我给你们出一百。”
霍英彪表情稍微好点了,却不满足:“一百块够干什么的打家具贵著呢!”
黄菜:“你妹妹出嫁,打家具就光了我们的积蓄!我现在手头就一百来块钱,我总得给自己留几个零吧”
霍英彪很不满地看了霍南勛一眼,说:“行!还给你就还给你!几件破家具,谁稀罕”
他们从村里领走了一家四口的卖茶钱,手头是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富裕,霍英彪底气很足。
霍南勛:“三天后的周日,我找人来搬。”
吴莲英还想说什么,霍南勛看了她一眼,她就不怎么敢说了。
这饭也没法吃了,霍英彪一家子阴沉著脸走了,走的时候没忘將两把面和那包白带走。
两个老的感觉这是顿鸿门宴,但看著满桌的丰盛饭菜,没捨得走,吃得饱饱的以后再走的。
……
第二天,老支书召集投资茶园的村民们开大会。
夏红缨將此次去找专家得到的成果跟他们培训了一遍。
老支书做了分工,要求每户出一人上山开荒,分组划片,公平出力。
老支书分组都是就近分,夏红缨组的六个人,五个是霍家院子的,因为霍英彪家没投钱,所以又加了一个附近的:后头院子霍刚家。
开荒是个力气活,夏红缨、唐婶子家就一个劳动力,只能出女的,黄菜家让晓婷去,也是个女的。
还好另外三家都是男劳动力,吴婶子家去的是她大儿子霍亮,周嫂子家是她男人霍大成,霍刚家则是霍刚出工。
六个人分工,男的负责砍树、砍灌木荆棘,挖树根草根,运送等;
女的负责挖土垒土等精细活,几人配合下来,干得挺有效率,两天下来,他们这个组的任务推进得很顺当。
到周六这天,才刚出工没多久,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大家还都在盼著下雨,下完雨土松,好挖。
几人说说笑笑回家避雨,一行人从水井那边到了霍家院子,却发现霍英彪和吴莲英两个人,正把桌子椅子柜子箱子往院坝里抬。
夏红缨一眼认出,这些,就是她的嫁妆!
“你们干什么!”夏红缨问,“霍南勛不是说明天来搬吗”
吴莲英“哐”地一声將沉重的柜子往雨里一放,说:“你们不是要吗早点给你们呀!免得你著急。”
“大嫂!现在下雨呢!而且越下越大了!”霍晓婷说,“木家具淋了雨,会变形开裂的!”
“你二嫂可说了!这是最好的木料做的,她家的传家宝!还让我给她洗乾净!”吴莲英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正好老天爷帮你洗!”
“你!”霍晓婷看向夏红缨:“二嫂,我帮你,咱们一起把东西抬上去!”
夏红缨点头,两人正要动手,霍刚却说:“我来吧!”
他招呼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