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光不由得看了一眼信封,发现上面的“父亲大人亲启”几个字,确实出自许牧之的手笔。
“牧之现在人在哪?”
看了信封,许和光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盯着年轻人,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点提示。
年轻人笑意不减道:
“许老爷,您不说我差一点忘了。”
“许公子确实遭遇了不测……”
“什么?牧之他!”
许和光惊讶的直接站了起来,唯一的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就意味着许家未来将会失去最有潜质的继承人。
“许老爷请不要担忧,许公子虽然别人一剑刺穿了胸膛,但好在福大命大,还是活下来了。”
“既然都能给您写信了,那就说明没事了,不是吗?”
对,看信!
许和光打开信件,快速看了一遍,眉头皱在了一起,沉声问道:
“牧之信中没说,究竟是谁刺伤了他。”
年轻人笑着道:
“实不相瞒,伤了公子的人,正是那陆家公子陆少白。”
“居然是他!”
许和光先是愤怒,后又变得了然,毕竟当初他预料到了二人的争端,也曾经告诫儿子,该下手时就下手,不要优柔寡断。
只是没想到,被人先下手为强的是儿子。
许和光又仔细读了一遍信,这一次,他清楚的看懂了儿子的意思:
“牧之这是……被绑架了?”
他猛然抬起头,用警惕的眼光看向对方:
“你是何人?”
年轻人抱拳拱手道:“晚辈不才,姓靳名安。”
“靳安!”
虽然不认识他的脸,但这个名字许和光不要太熟悉。
这个村汉出身的泥腿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和自己的儿子竞争县丞的名额。
更恐怖的是,明明此人应该是一个人上山,如今他不但全身而退,而且还成为了给儿子带信之人!
许家主反应不慢,面色一变厉声道:
“小子,原来你和山匪勾结,算计我家牧之!”
“哼,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把你关进大牢慢慢审问?”
靳安满不在乎道:
“许老爷,现在好像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吧?”
“毕竟许公子受了重伤,正等着好的医药治疗。”
“山上的条件你也知道,只能勉强给少爷吊着命,也不知道能吊到什么时候。”
“如果我在大牢里被关个三天五天的,恐怕许少爷的小命早就没了。”
说完,他看向许和光微笑道:
“许老爷,三五天时间,恐怕立即调兵攻打天莽山,也来不及八?”
“我还听说,许家这一辈长房可是一脉单传,若是许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啧啧啧,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