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循着声音望去,正是韩御史,风雪之中,他两眼透着如豺狼一般阴狠的光。
见到差役要动手,金六两一个箭步挡在了靳安面前,厉声道:
“不想死的,就不要乱动!”
靳安死死盯着韩御史,语气冷过飞雪:
“大人,我又犯了什么罪?”
韩御史咬牙切齿道:
“分明是你指使那个老头,在县衙门前上吊,妄图威胁官员,扰乱视听!”
“按照大秦律例,应该关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靳安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大人,在你眼里,恐怕连地上的蝼蚁都是有罪的吧?”
“还是说,越是蝼蚁罪孽才越深重?”
“我来问你,那王福状告许家图财害命,作为被告人的许家你为何问都不问一句?”
“究竟是许家的名头太大,你不敢得罪?”
“还是你根本就是和他们沆瀣一气?”
最后的三连问,彻底惹恼了韩御史,他发出了类似嚎叫般的怒吼: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些给我拿下他!”
“此人当面毁谤朝廷命官,难道你们都聋了不成?”
“按照大秦律例……”
差役们拿着木棍,铁尺纷纷向前挤,可始终突破不了金六两的防线。
反被他隐秘的手指连戳,差役们的身体个个酸软,险些站立不住。
“何事喧哗?”
正在众人不可开交之时,江阴县的正牌主官,江县令到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差役们包围的靳安,还有被气的脸成了猪肝色的韩御史。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为有失体统,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有了知县打圆场,御史也算有了台阶,他一甩袍袖,冷哼一声当先走进县衙去了。
靳安冲着县令行了一礼,转身递给金六两一张银票吩咐道:
“去给王大叔买一口最好的棺材,再把他好生安葬。”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在差役身上扫视了一圈,冷冷道:
“若有人敢阻拦,就往死里打。”
“能不能办到?”
金六两看着差役,脸上露出狞笑:
“嘿嘿,靳爷放心。”
“老爷子一个人上路难免孤单,今天若有那没眼色的,俺便送他陪着老人上路。”
差役们对上金六两的眼光,身体都没来由的一抖,瞬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靳安安排完王老栓的后事,跟着江县令向里面走,江县令道:
“我不过刚刚离开一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靳安一愣:“大人昨晚不在?”
江丰年道:“我昨日晚间,被巡抚大人找去,说了些最近的蹊跷之处。”
“石大人说,最近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谋划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