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想报复我接着。”
“大概就这么多,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三娘听完他的话,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她浅浅喝了一口糊糊,涩声问道:
“大虫,都死了吗?”
“五只大虫,两大三小,你晕过去以后,剩下的一大一小受伤逃了。”
“我弟兄们的尸体,怎么样了?”
“那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到时候官府的人来收尸的时候,会一并处理的,毕竟北河村也死了不少人。”
更长时间的沉默后,靳安听到了极力压抑的啜泣声,他识趣的转身离开,给三娘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
也许她是在为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毁于一旦而哭,也许是为了情谊深厚的弟兄死于非命而哭。
或许二者皆有。
不过,对这些,靳安都不大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还是神秘的军械来源。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靳安又一次回到墓室,三娘已经不再哭泣,而是平躺着默默发呆。
看到靳安走进来后,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低声道:
“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奴家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唯有一身皮肉还算拿得出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靳安微微一笑,放下手上的包裹,伸手探入她的小腹……
“啊!”
伤口被触碰,三娘禁不住痛呼出声。
“忍着点,我给你换药。”
周身的伤口,就属腹部的伤势最重,尽管靳安尽量小心翼翼,但仍把三娘疼得满头大汗。
在剧烈的疼痛之下,什么害羞和不好意思,早就已经不是问题。
又给三娘全身换过一次药后,靳安脸上露出微笑:
“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逞强。”
“这点疼都忍不了,还能跟人同床共枕吗?”
三娘自然不服气,但接下来她就闭上了嘴。
只见靳安随手拆下右臂上的纱布,露出一条几乎能看得到骨头的伤痕。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枚绣花针,在灯烛上仔细烤了烤,就借着微光缝起伤口来。
眼看着犹如怪物大嘴般的裂痕,被他一针一线整整齐齐的缝合,期间既没有呻吟,也没有皱眉,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流。
三娘这下是彻底服了。
眼看着他重新包好伤口,似乎准备离去,三娘忽然冲动的叫住了他:
“我,其实我能忍得住……”
只说了半句话,三娘的脸庞已经红的像熟透的山果。
靳安头也没回:“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我要去接娘子回家了。”
他刚刚迈开一步,又被三娘叫住:“等等……”
“谢谢你。”
声音虽轻,但靳安听得很清楚。
他转过头,语气和善了许多:“这次死里逃生,今后就好好活着吧。”
“不该你碰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