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张虎皮,老朽买定了,小子,你开个价吧。”
靳安面现难色:“刘叔,我也是第一次卖虎皮,不知道行情。”
“不过,我听人家说,一张虎皮至少也值十几两银子……”
“一百文!”
刘老汉张嘴就是一口价。
靳安明显被这种砍价方式吓到了,哪怕十两银子,那也是一万文钱!
您老一开口,直接打了个0.1折是吧?
如此离谱的价格,任谁也不会同意的,靳安拼命摇头,准备把虎皮收起来。
村正死死抓着虎皮不撒手,口中十钱十钱的向上加着价:
“一百一十文,百二十,百三十……”
最终,在加到一百七十文的时候,见靳安还不满意,索性抱住他的大腿,撒泼打滚起来。
“靳安贤侄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平日里刘叔对你如何,你是最知道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眼看哭喊声,已经引得远处的村民不住向这里张望,靳安最终还是妥协了。
“也罢,刘叔您起来吧,我卖给你就是。”
话音刚落,村正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用袖子一把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严肃道:
“走,跟我回家取钱。”
……
“哗啦啦”
一个装着铜钱的布包,递到靳安面前:“你要数清楚,可不能回头找我的后账。”
靳安微笑点头,将铜钱一五一十数清楚,刚想告辞离开,又被村正拦住:
“我差点忘了,下个月就要缴纳人头税了。”
“你家两口人,正好二十文。”
接着不由分说,又从靳安手中夺去二十文,这才一摆手,让他离去。
靳安深深看了他一眼,笑容满是深意:
“刘叔,刚拨的虎皮容易受潮生虫,您可千万别忘了,在通风的地方放上几日,才能使用。”
刘老汉已经有些不耐烦,随口附和了几句,就迫不及待将虎皮展开欣赏起来。
靳安走出村正的家还没多远,回头就看到刘老汉在院子中支开几根竹竿,将新鲜的虎皮展开在阳光下。
尽管离得老远,仍然能闻到丝丝的血腥气。
“哼,要钱死,死要钱,只怕你有命要,没命花。”
……
酉时刚过,北河村里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靳家家主长子的婚礼,就在今晚。
靳财花了大价钱,从外村雇来花轿和吹鼓手,抬着三娘在村中绕了三个大圈。
大部分父母娘家不在本地的婚礼,大多是这个流程。
随着身着大红婚衣的新娘子,被新郎背下花轿,门口的鞭炮声一响,直接把婚礼推上了高潮。
虽然蒙着盖头,但剪裁合体的红色衣裙,还是凸显出三娘那凹凸有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