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霍去病挠了挠头,问道。
“等。”
白起,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等陛下的,下一道旨意。”
“这盘棋,已经,下完了。”
“接下来,该如何,收拾棋盘,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
白起说完,便转身,走下了瞭望塔。
他,要去,擦拭他的剑了。
虽然,这柄,渴望饮血的凶剑,已经,很久,没有,痛饮过,强者的鲜血了。
……
长安城。
当那十七份,来自离阳的“贡品”,和那份,充满了卑微和顺从的降书,被送到甘露殿,呈到李璘的面前时。
李璘,甚至,都懒得,亲自去看一眼。
他只是,对著身旁,那个,早已被他调教得,温顺如猫的,前岐国女帝,如今的“媚妃”李秀寧,扬了扬下-巴。
“打开,给朕的爱妃们,都好好瞧瞧。”
“看看,这就是,与朕为敌的下场。”
“是,陛下。”
李秀寧嫵媚一笑,那双勾魂夺魄的桃眼里,闪烁著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她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看別的女人,特別是那些,曾经和她一样,高高在上的女人,在陛下的面前,痛苦、挣扎、然后,彻底沉沦。
这让她,有一种,病態的满足感。
她款款地,走到那十七个,由玄冰玉匣装著的托盘前,伸出纤纤玉手,將第一个玉匣,缓缓地,打了开来。
一股,混合著血腥和寒气的,诡异气息,瞬间,从玉匣中,瀰漫开来。
玉匣之內,那块黄色的绸缎上,静静地躺著一个,早已被冻得,僵硬发黑的,血淋淋的“物件”。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
但,在场的所有女人,都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
“啊——!”
一声,悽厉的尖叫,划破了甘露殿的寧静。
发出尖叫的,不是別人,正是,刚刚才从昏迷中,被强行弄醒的,离阳公主,赵念慈。
她看著那个,曾经属於她父皇的“东西”,只觉得,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就吐了出来。
她,再次,昏死了过去。
而她的身旁,那个,曾经的北莽女帝,虽然没有尖叫,但她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没有了半分血色。
她的身体,抖得,比赵念慈,还要厉害。
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自己北莽的那些男人们,未来的,下场。
她知道,这个魔王,既然能,对离阳皇室,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那么,对他们北莽,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软塌之上,徐谓熊,南宫僕射,和叶红鱼,三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徐谓熊,这位“智妃”,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如雪的表情,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皇帝的“龙根”,而是一块,普通的,猪肉。
但,她那,藏在袖子里,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静。
她,在后怕。
后怕,如果当初,她的父王徐驍,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臣服。
那么,今天,躺在这玉匣里的,会不会,就有,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的
南宫僕射,这位“武妃”,则是,將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根本,不敢去看。
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她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对那个,为了救她,而道心破碎的傻道士的,无尽的歉意。
她觉得,自己,脏。
脏得,连,看一眼那个傻道士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六人之中,反应最奇特的,当属,叶红鱼。
这位“道妃”,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噁心。
反而,一脸狂热地,看著那,血淋淋的“物件”,那双,一向冰冷的眸子里,闪烁著,一种,近乎於“悟道”的光芒。
她,仿佛,从这,最原始,最血腥的,权力的象徵物上,窥探到了,某种,力量的,本源。
原来,“道”,还可以是这样的。
毁灭,占有,然后,彻底地,阉割掉,对手的一切。
这,才是,最极致的,霸道!
她看著,龙椅之上,那个,一脸玩味笑容的男人,眼神,愈发地,痴迷了。
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她一生,所追求的,至高无上的“道”。
李璘,很满意。
他很满意,这些女人们的反应。